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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他娘的，跟你一家人？”
“我就是随口说说你还当真了？你不也听到了，我就是想得到你的宝贝手镯而已。”
白芯当然清楚，程云素肯定听到她和程云响的对话了，也就不再藏着了。
身子微微一晃，程云素再问：“所以哪怕你拿了手镯，也不可能救陆朝的对吗？”
心中其实早有答案，但她还是想听白芯，亲口说出来。
“救个屁，傻子才救。”
“如果不是直接上手抢，会让你爹更加冷落我，我他娘的需要用骗？”
“如果不是因为你爹还护着你，在你变成废人的一个多月来，我早就抢了。”
“实话告诉你吧，我恨不得你赶紧去死。”
白芯的真面目，彻底暴露出来了。
程云素深深闭上眼睛，一丝鲜血从嘴角上渗出来，不过她很快就感受到手被人握住了。
那是一只，充满温暖的大手，当然是陆朝的。
感受着他手心上的温度，程云素那崩溃的内心，才仿佛有了安慰。
“其实，你本该死在十几年前的，那时候在大武帝都外，就是我故意将你丢在流民里面的，可他娘的十几天后，你竟然还没饿死。”
“你爹竟然还将你给找到了，简直混账啊！”
这些话一出，陆朝和程云素几乎同时全身狂震，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一眼。
十几年前，正是他们在大武帝都外相遇之时。
一个小乞丐，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小女孩，就在那样的情况下初遇了。
而一切，竟是白芯给促成的。
“回来后，你还被测出了地阶的天命火雀骨，我干啊。”
“全家人都把你当成了宝贝，我还要装成你的好后娘，你知道，这些年来我装的有多辛苦吗？哈哈，终于天不负我……”
“你废了，你走火入魔天命火雀骨碎了啊。”
“刺激，简直太刺激了！”
终于不用再装了，白芯脸上全是畅快无比的笑，妖艳的脸扭曲一片。
但突然……
一道人影从远处快速奔来，正是听到程云响的呼叫而来的。
人影越来越近，正是程出明。
白芯见状，脸上癫狂的笑容，瞬间凝固。
不等程出明落地，她突然“哇”的一声大哭出声，叫道：“出明，我的相公，程云素和乡下野夫打我，他们还把云响给打吐血了。”
说着，白芯直接坐倒在地，可怜巴巴地望着程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