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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啊——我们说！我们说！”
此起彼伏的声音，从命书阁中传出来，他们真的撑不住了。
倒不是怕死。
反正他们也是在冥界做苦力的，一没好吃的，二没好喝的，还要给人当牛做马的，看着这个破命书阁，寸步不能离，日日夜夜担惊受怕。
大不了一起死好了。
“命书阁乃冥界根本，上三层，下六层，共九层之数。”
唐镜染之前心思不在冥界，并不知道还有这等猫腻。
她折回身来，安安静静地等着小鬼们继续。
然而小鬼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脸懵逼的齐齐问：“尊上，我们说错了吗？”
“没呀，继续。”
小鬼更懵逼了：“已经说完了啊。”
唐镜染：“……”
小鬼生怕她继续动武，又补充道：“我们身份卑微就只知道这些，若是尊上不信我们，大可去问天道，命书阁也是他老人家创造出来的。”
这些都是鬼君厉温同他们说的。
那个时候，鬼君时常将自己关在命书阁，他们就在旁边伺候着，不敢问，也不敢做声，反正鬼君的脸色是不好看的。
特别是从下六层上来之后，就好似变了一个人。
唐镜染揉揉太阳穴，她若是能够直接找天道，她早就找了。
可天道是什么，那是神，是藏在众生之巅的神，唯有他找人，哪有人找他的。
“那我应该怎么去下六层？”
不等小鬼们回答，唐镜染又换了个问法：“或者说，我应该这样问，厉温是如何去的下六层？”
小鬼们眼睛滴溜溜地转，最后落在了一排最里面的书架上。
唐镜染走过去，她伸手就往书架上放，耳边是小鬼们的齐齐高呼：“不要彭！”
“轰——”
一声巨响之后，一道漂亮的抛物线从命书阁内弹跳而起，重重地砸到了命书阁之外的泥泞重。
“咳咳咳……”
唐镜染挣扎着从泥泞里爬出来，这外面养这样太岁，就像一团团稀泥那般，看起来就很恶心。
特别是太岁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更是充盈的很。
“都说了不要碰了。”
被吊在最外面的小鬼无情地吐槽。
“那玩意儿一碰就会挨打的。”
所以灰尘也最重，他们都不愿意去打扫，就怕被弹飞了。
“你们也不知道早点说！”
唐镜染浑身狼狈至极，她扒拉着身上脏兮兮的粘稠液体，可怕自己恶心坏了。
小鬼摇晃着，就跟在荡秋千似的：“那不也是你没问吗？”
“你还有理了！”唐镜染咬牙切齿，“说，厉温之前怎么下去的？”
“其实我们真的不知道，就只是看着鬼君大人，弹着弹着的，就弹进去了。”
唐镜染：“……”
也不知道这些小鬼头是不是认真的，不过谅他们也不敢骗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小鬼们，你们最好祈祷，本座和厉温一样，弹着弹着就弹进去了，否则，本座一定劈了你们！”
小鬼们：“……”完全不能好好地聊天。
唐镜染凝视着角落里的书架，一双锐利的眸子却半分都不气馁，反而多出了几分凌厉。
“本座跟你拼了！给我开！”
“诶诶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