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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传说中的晏姑娘，人家一直都在为家族生意操劳，有能力有家世，容貌不过是点缀，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再说了，咱们南楚何时有过律法规定，女子到了适婚年纪就一定要嫁人的？女子可以在家相夫教子，也可以拥有自己的仕途、商业，不是吗？”
顾承景从来都知道唐镜染的内心足够强大，但在听到她侃侃而谈之际，还是不由得刮目相看。
墨北渊说不过唐镜染，只能翻旧账：“是是是，你说的都是，谁让这些都是百年前你和晏巍为南楚女子拼杀出来的一条生路呢？”
就算唐镜染后来殒落，但这条路并没有被堵死，女子的觉醒在南楚大地上开花，绵延无垠。
南楚从那时便废除了自古以来的礼法、律令，不得强娶，不得家暴，若无原配同意不得三妻四妾。
甚至在律法之中还有一条，若是妇人发现自己丈夫偷腥，可直接往死里打，没打死的往官府报送，处以黥面之刑。
在决定要和唐镜染回南楚之前，顾承景是好好研究过的，他可不想被唐镜染打死。
她一出手，他必死无疑。
可是他没有想到，原来这些都是曾经唐镜染和另外一个男人共同促成的。
他目光里闪过一丝无奈，事实上他可以不在意，但周围的一切都在频频提醒着他，她所有的过往，所有的辉煌，都和另外一个男人息息相关。
墨北渊奸计得逞，用胳膊肘捅了下顾承景：“你现在所处的每一块地都有晏巍的影子。”
顾承景让他不痛快了，那顾承景也别想好过。
哼，小样儿。
可顾承景压根儿就不吃这一套，直接厚着脸皮厚脸皮地往唐镜染身上蹭了蹭，那声音苏的能出水了：“染染真是辛苦，竟然为南楚全天下的女子拼杀出一条生路，我们以后也为北齐的女子谋划下，可以吗？”
唐镜染抖了三抖。
墨北渊抖了三抖。
顾宇和青岚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这都啥呀，不怕景王殿下杀人，就怕景王殿下撒娇，这比杀人更让人难受啊。
“你稍微正常点。”
唐镜染推开腻在她身上的顾承景，可他却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身，不等她惊呼出生，他柔软的唇瓣就触碰到她的耳朵。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从入城开始就有人跟着我们。”
唐镜染一心都想着怎么把墨北渊送到晏青青那去，完全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经顾承景提醒她才发现的确在街头巷尾，总有一两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你的伤是不是还没有好？”
这已经快半个月了。
唐镜染活动了下胳膊：“其实已经好了，但总是会有黑气隐隐而出。”
这还是她头一次遇到无法消除的黑气，和往常的所有鬼力都不一样。
现在大抵就只能等范无咎的消息了。
只是这半个月过去了，范无咎怎么还没有动静，别是又和上次一样，被什么人抓了吧。
这个不靠谱的黑无常。
青岚这一次没有安排客栈，而是在路上已经确定要暂时在菰城小住一段时间后就立刻飞鸽传书通知了帝师宫的人。
帝师宫提前提前到了菰城，安置了一座宅子，又不动声色地加派了些人手，保护墨北渊等人的安全。
唐镜染看着院子里训练有素的潜龙卫：“墨北渊，你觉得这样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