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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赒看我神色不对劲,困惑问我:“怎么了?”
我脑子凌乱,抬眼,幽幽道:“您说的后面的事情和我听到的版本不一样。天』 籁 小』说ww w ”
陈天赒疑惑看着我,我道:“您此番前来,是为了定魂珠,但是不知道古墓的主人是谁?”
陈天赒眉头微皱,道:“我得到消息,古墓的主人是那且末公主,她和定魂珠被埋葬在这里,所以……”
听到这番话,我心中倏然一跳,胡乱摆了摆手,道:“不……不……”
陈天赒被我打断了话,不解看着我,我理了理思绪,将我所知晓的尽数相告:“据我所知,这座古墓的主人是楼兰二王子,当年去匈奴的是一个假的,真正的楼兰二王子留在了这片林子,我们现在看到的那个火光流动的人是楼兰国的国师,也是一个强大的灵巫,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正是希望那死去的二王子重生,带领魔军重返人间。”
“你说楼兰国二王子留在了这片林子,他是怎么死的?”陈天赒越听越糊涂,事实上我也没弄明白。
为了抓住事情的关键,我再次理了理烦乱的思绪,只是所有问题堆在一块的时候,总是令人抓狂:“如今多了个且末国的公主,事情有点复杂,现在只能靠着您和我所听到的事情推解。”
陈天赒点了点头,鼓励我道:“慢慢来……”
我思索了一会儿,近乎喃喃自语地道:“楼兰国的二王子当年突然暴毙,他的暴毙是骷髅台上的那个大国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算到的。现在想来……”我抬眼:“我觉得有一个可能,就是且末国的公主死后,这位您说的体弱多病的王子承受不住,所以死了。”对于这个推论的形成,事实上没有任何根据,完全是按照我妹看的那种生死绝恋的言情剧所衍生出来的想法。奇怪的是,这种想法一旦定型就如喷涌的洪流,覆水难收,我脑洞全开,几乎有点神经质地继续推论道:“现在指不定,指不定这古墓有两个主人,一个是当年早死的且末公主,另一个是楼兰王子。也就是说!大国师早就算到了楼兰王子会遇见且末公主,而魔君的重生,必须通过定魂珠,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如果楼王子是真的爱那公主,那么他可能会利用重生,而将心爱的女子复活。如果这王子和公主的遇见,是一个阴谋,一个为了得到定魂珠重生的阴谋,那公主不会复活。”
陈天赒听完我的推断后,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沉吟了半晌,他道:“我想你说的第一种更接近真相,因为如果你说的二王子并不在乎那公主,一切只是阴谋的话,那古墓中不该出现那女子悲伤的画像,他显然是在乎她的,现在的情况,有一种可能,也是我本来想向你解释的为什么丽莎娜会在它们手上。”
我看他眸光深沉,隐隐觉得不安,他喘了口气,将目光对向上了台阶的丽莎娜,道:“你说大国师是个灵巫,他有天算的本事,那么或许……他早就料到某一天丽莎娜会出现在古墓中,它选择到今天才去完成这件事情,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而现在要命的是这姑娘很有可能会被当作替身,定魂珠能让且末公主的灵魂寄在她身上。”
“什么!”我惊呼一声,怕是自己的震惊会引来魔军的注意,又很快掩住了自己的嘴。
陈天赒神色凛然道:“我们得想办法上那骷髅台去验证棺椁中到底躺着几个人,另外如果你说的魔君复活,重返人间是真的话,那我们必须阻止惨剧生。”
“阻……阻止?”我舌头因为陈天赒的话而捋不直,我将目光对向在地上跪着的一大波尸体,那尸体随便来几具就能将我们剿灭了,何况一群?我想即便它们不下杀手,那滴几滴恶心的粘液,也能将我们淹绝,更要命的还有那十二个拿着巨大兵器的,看似骁勇的大将,如果我们现在贸然出去,那绝对是以卵击石,给人送去打牙祭!
我欲哭无泪,这时候呆滞的丽莎娜已经站在了屠邪的身旁,屠邪接过她手中的翡翠瓶,接着将里面的液体倒入棺椁之中。台下魔军都屏息观测着这一幕,我们也好奇无比,不知道那液体到底是什么,又会有怎样离奇的效果,等了片刻之后,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棺椁之内突然出了抽搐般的诡异呻吟声,我身子猛然跳了一下,那声音就好像一个人被人强按住头,来回往盛满水的脸盆里送时,出的那种呼吸难耐的声音。
紧接着,同样的抽搐声出,这回是一个女人的,我和陈天赒惊愕地面面相窥,那棺椁之中确实有两个人,我的胡乱推测竟然是对的!
那边厢,小道士将困惑的目光看向我们,显然他不知道生了什么,知道半点真相的宝财和八坚更是困顿,我想和他们解释,可现在要到他们那边,势必会给自己添麻烦。况且,对于陈天赒说的阻止惨剧生的提议,我们还没有想好任何的对策,如今除了继续观测事态的展,真没有别的办法。
等待之时,棺椁里面魔性的叫声越来越烈,男女声音交杂着,尖锐中带着浑厚,就好像一把利刃和杀气逼人的大刀同出,令人心惊胆寒。
妖异的喊叫仿如躺在受刑床上的囚犯,它们叫得痛苦,那叫持续了足有两三分钟,慢慢的,现场恢复到了极度的安静中。
屠邪抬起头,将目光对向顶上的幽暗处,它伸出了熔岩般的手臂,用幽沉的声音开始吟唱,吟唱一如它先前念的咒语,我们虽然听不懂,但是那烦乱的音波却让我们的头仿佛戴了紧箍般难受。
我捂住耳朵,龇牙咧嘴,屠邪果然是个不得了的灵巫,它的声音原本很小,但到后来越来越大,越来越扰乱人心,仿佛在它面前正摆着一个巨大的扩音喇叭。我烦躁的想在地上打滚,然后恨不得跑上去,直接一棍子将它抡晕了,可我知道一旦我那么做了,后果不堪设想。
地上的魔军随着屠邪的吟唱不断虔诚地拜着,与此同时,地面开始微微震动了一下,我身子跟着一晃,因为被那魔音所扰,我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微乎其微的震动上,直到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身子忽然剧烈一阵,那种诧异感才浮上心头。
我茫然环顾四周,微小的碎石颤动着,像是筛糠,这……怎么会这样?我浓眉紧蹙,心里浮上一抹恐怖:“难道要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