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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上手的一瞬间，两个人都心尖一颤。
白霜明刚冒出来的胡尖细密扎人，粗粝的手感让她猛的想起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她手指本来就已经碰到了他喉结，再加上刚才一抖，白霜明的脸色瞬间阴沉，大拳头攥的比铁还硬。
他喉结滚动，声音硬的吓人，“不必了，叫阿昌来给我换衣服。”
“啊？阿昌？”
“整日给我驾车的小厮。”
“哦！哦哦！知道了！”
姜颜慌乱转身就跑，嘭的一声撞在门框上，又弹回来摔在白霜明怀里。
他下意识去接，却碰到受伤的手臂闷哼一声。
姜颜弹起来一边疼的睁不开眼一边胡乱的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白霜明脸色越发漆黑，终于攥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腕。
“疼，”姜颜吃痛，心里更疼。
他之前从未对自己下过这么重的手，原来喜欢上一个人之后真的会把他的一切反应都解读放大。
这种酸溜溜的感觉逼得她红了眼眶。
对面的白霜明狠狠深呼吸，后槽牙咬的邦邦硬。
这女人要干什么？
妖孽的脸，乱摸的手，还有哭红的眼！
白霜明硬撑住最后的清明，咬牙说，“出去，让阿昌来！”
“哦。”
片刻后阿昌来了，姜颜坐在院里石凳上揉脑门。
希望能隔山打牛把恋爱脑捏死。
想不到她英明一世对所有恋爱中人嗤之以鼻，自己却在这被勾引的撞了门框。
她都不敢想程一一知道之后得笑成什么样。
就在姜颜抓耳挠腮后悔的冒泡的时候白霜明出来了。
他甚至都没敢和姜颜说话，径直就走了出去。
还是阿昌小跑过来说：“大少奶奶别挠了，快跟上。”
姜颜顶着一头鸡窝看他：“谢谢啊。”
两个人，一辆马车。
这一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俩人身上像安了同极磁铁似的，一个动弹一点儿，另一个就飞速弹开。
好不容易熬到户部门口，姜颜刚下马车就愣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男人来学习身后还要跟着三五个女眷伺候？
白霜明也皱眉：“什么意思？”
这些女人倒是比昨天那些贵门小姐和善不少，一个个温温柔柔的跟在男人身后行礼。
为首的官员说：“她们一听说是侯府大少奶奶来授课，说什么也要来看看，说是欣赏大少奶奶才华，要向她学习算账之法以后好成为我们的贤内助。”
后面女眷纷纷点头：“大少奶奶贤明在外，求您不吝赐教！”
姜颜倒是没显得有多高兴，只是淡淡地说，“那便都进来吧。”
户部前院用于办公，授课的地方用的是后院议室。
这里面桌椅都被收拾干净，每张小桌上都放着笔墨纸砚和香茗。
除了周围伺候的丫鬟小厮外，各家带来的女眷也都围在自家男人身边伺候着。
白霜明坐在主位，姜颜坐在侧位。
那些女眷便只能依附在各家丈夫身边，没有位置，也没人觉得她们该有位置。
一切准备就绪，所有人都等着姜颜开口，却只迎上了她皱的好看的眉心。
白霜明问她：“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她们为什么没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