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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素娘小声说，“寨主，让俺，洗头。她说，这样，你会，喜欢。”
她说话最多一次只能说出两个字，而且要停顿一小会儿，组织语言。
“为了让我喜欢啊，那也洗澡了？”赵恒笑了起来。
“洗了。”素娘有一说一。
“寨主还教你什么了？”赵恒又问。
“她说，让俺，听话。”素娘继续回应，“俺会，听话，你的。”
“寨主想让你嫁给我，当我的媳妇儿呢。”赵恒声音变得轻柔起来，“这种事儿得你情我愿才行，你喜欢我吗？”
素娘的心脏突然间砰砰狂跳起来，这一刻，她像是突然间对于那离开地面的恐惧感都减轻了许多，结结巴巴的回应：“喜欢。”
“那太好了，我也喜欢你。”赵恒嘴角带着笑意凑到她发间轻嗅了一下，“说说看，你有多喜欢我？”
素娘突然间像是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笨拙的嘴巴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以至于憋的脸色通红，眼泪都要掉了下来。
“不着急，不着急……慢慢说……我们的时间很长，有一辈子呢。”
赵恒想要锻炼她的语言表达能力……小儿麻痹造成的一些语言障碍其实是可以恢复的。
不过明显不能操之过急，所以他轻声安慰，“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这辈子，可以慢慢来，不用太着急。”
素娘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转过头来，那一双眸子定定的看着他，随后却又转过头去：“俺，害怕。”
“怕什么？”赵恒声音轻柔。
“怕你，丢脸。”
“我为什么会丢脸？”赵恒愣了一下。
“俺是，傻子。”素娘低下头去。
“你不是傻子，那些说你是傻子的人，才是真的傻子。”赵恒摇摇头，面色肃然，
“你只是说话慢一点而已，这也挺好的。一辈子是很长的，很多时候说的太急太快了，也累。慢慢说，也挺好。”
“再说了，你能吃能喝能干活儿，这怎么叫傻？那些干一会活儿就叫唤，吃饭比谁都积极，干活儿比谁都偷懒，遇到事儿比谁都藏得快得，才叫傻子。”
赵恒冷笑起来，“还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呢？也是，日子开始变好了，有些人的毛病就出来了。得找个机会治治她们。”
素娘定定的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去低下头。
“我刚才是不是很吓人？”赵恒笑了起来。
“没有，没有。”素娘拼命摇头。
“素娘今天很香呢……”赵恒柔声调戏道，“想亲你一口，行吗？”
素娘怔了一下，猛地转过头来，随后突然间一手松开铁环，勾着他的脖子便凑上来吻住了他。
好家伙，这姑娘力气是真的大。
赵恒堪比宗师的体质，被她勾着脖子，都感觉隐隐发疼。
不过她的热情和爱恋，却也实实在在的展现出来了。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当啾啾一声鹰呖，提示到了目的地之后，才缓缓松开。
素娘布满了老茧和不知名疤痕的手轻轻的在赵恒脸颊上抚摸着，像是在摸着一件绝世珍宝，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
“俺想，把命，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