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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远了,武彪回头看着高炉升起的青烟,心里想,用不了很久,我们就能用上精铁了。
就这样,武星翻来覆去地实验,从苞米刚刚出苗,一直炼到山上柿子红了。前前后后炼了几百炉。记录实验的小本本都有一大摞了,终于,精铁像那么回事了。
打开出铁口,赤红的铁水溅着火星奔涌而出,沿着导槽,流进一个一个模具,像一个温顺的绵羊。铁水在模具里一点点升高直到盛满,关上闸口又流到另一个模具里。
连续十炉铁水都平稳地流进模具,一个个铁锭躺在厂区里。无论是气泡、硬度、重量都满足预想标准,武星的心才算是落了地。给武彪写信报喜。套了十挂大车,拉着铁锭到并州,到总部报喜。
武彪得到消息,把武熊和他师父精铁长老也请到总部让他们过目。
铁锭躺在院子里,武熊上前用脚晃了晃纹丝没动。用双手搬动一头,还是一点没动。精铁长老笑道:“看着这重量,就知道是块好铁。这玩意要是做成炮筒子,多少炮都炸不开。”
张子房也笑呵呵地对武彪说:“这样的技术,谁来偷走图纸都没用。就是把样品放到他面前他们也做不出来。”
武彪对武熊说:“现在材料有了,你们要用最快的速度把铁管震天雷造出来,射程要达到十五里,爆炸威力也要更大。”
张子房说:“还要对炼铁流程严格保密。至少要一个连做好警卫工作。”
武熊说:“那我要把技术力量都投入到党州,在那里建厂做军工生产。至少要一个团的保卫力量。”
武星说:“我这个炼铁规模还不够大。要重新选址,做大型炼铁厂。”
武彪说:“你们统一规划一下。边规划边试验边生产,听说貊军也有震天雷了,你们要早点拿出产品。要什么东西跟我说,全力以赴满足你们。”
这时候,军械厂实际上已经有了铸铁大炮的图纸,只是铁质不行一直没有应用。他们要对铁锭进行锻打、淬火才能最终铸造成型。精铁铁质更硬,锻打起来非常吃力。
鲁连来看他们锻打的过程,心里有了想法。他对武熊说:“你们这样抡大锤,不累吗?”
武熊瞥了他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抡大锤哪能不累!”
鲁连笑着说说:“竟出点子傻力气。我给你做个架子,保管你轻松很多。”
武熊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说:“你做好了我请你喝酒。”说着,他张开双臂,“你看看,这两条胳膊都不一样粗,抡大锤这只要粗很多。”
鲁连看了果然如此。抡大锤打铁的差不多都这样。
鲁连带着徒弟们做了一个更大的锤头,利用杠杆原理把锤头升起,然后自由落体下降,利用势能锻打铁件。后来觉得这样力臂太长,又做了两组滑轮,降低了力臂长度。
这样,抡大锤就变成了压杠杆,省力很多,而锻打的力度却增加了不少,大大提高了锻打效率。
武熊和他的徒弟们高兴得大叫:“哎呀妈呀,这是大神来了吧,手这么巧。让我磕俩头我都干。”
鲁连笑道:“不用磕头,这顿酒不能省。”说得伙计们大笑。
锻打淬火之后,浇筑炮管是一大关。模具还要用到耐火材料,最怕出气泡。试了两个,偶尔还是会出气泡,武星在浇筑的过程中加了些晶石粉,消除了气泡,做了几次试验,得出最佳配比。这个配比也成为义勇军最高机密之一。
炮管浇筑成功,表面还很粗糙,需要打磨,这又是耗时费力的工作。
精铁长老说:“在铁水里加点铁精,能让铁更硬。但是铁精矿很少,不能完全用在炮管上,但是可以做成铣铁工具,把炮管内部铣平滑,再来打磨就快多了。”
这群人你一个主意我一个点子,干了两个月,终于在正月里把第一门铸铁大炮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