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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确实有个女服务生，但是她已经在加拿大生活了十多年了，我也没有听说过有人在找她。”
陆郾城脸色苍白，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恹恹地垂下手。
他露出一个苦笑道。
“好，那谢谢了，如果你们再见到这个女孩请联系我。”
德叔颔首，算是默许，身子也不着痕迹地向吧台的方向挡了挡。
今天店里的人不算多，音乐也没能盖住这里的交谈声。
但南瑶只能隐约听见一两个字眼，好像是在找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听见了陆郾城那个低沉醇厚的声音。
可南瑶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摇摇脑袋，陆郾城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对找人的事也并不感兴趣，只专心将奶灌好到瓶子里，收拾好吧台，这才缓缓舒了口气。
想着和德叔打声招呼再离开，她打开吧台的木质围栏，朝着德叔轻声喊了一句。
“德叔，我收拾好了。”
陆郾城刚转过身走出两步。
好像是幻听般，听见了细微的女生唤着什么，像极了南瑶那软糯的声线。
他回过头，重新站在店铺门口，向里眺望了一阵。
但却并没有再看见他想看到的人。
南瑶此时正从餐饮店的后门走出去，她今天难得悠闲，正纠结着要不要顺着小路走回去。
陆郾城在店门口站了良久，才肯迈出步伐静静离开。
周边的店铺也已经开始上新一些圣诞节要用的物品，有些政府工作人员正搭着梯子挂彩灯。
不知不觉间，竟到了冬天。
南瑶呵了一口气，轻笑着看向空中飞散的雾气。
她是很爱过冬天的人，即使自己却又是那个最怕冷的人。
不知怎的，她记起那年下雪的冬日，南瑶裹得像只小熊似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保暖的衣服。
秦悠悠笑她裹得像只笨重的棕熊，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那是陆郾城为数不多参加她和秦悠悠之间的活动的一天。
因为南瑶实在是想看雪，却又因为一身的笨重而寸步难行，整个人全靠着陆郾城牵着。
南瑶心中有什么碎裂开来，她鼻子一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明明说好要忘记，却又频繁记起。
南瑶觉得果然还是因为自己今天不用帮忙，太悠闲了。
冬日慵懒的眼光穿过稀疏的树影，映照着厚厚的冰雪，显得熠熠生辉，光影斑驳。
南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让阳光顺着雪花悠悠地飘落到自己手心。
我在做什么？
她无声的想着，可是脑子一片空白。
南瑶忽然发觉自己其实什么也想不了，只能任凭怅惘的情绪充满心田。
也许我只是想留住阳光。
南瑶看着自己的掌心，忽而笑了一下。那笑容很苍白，却又有种莫名的满足。
陆郾城也抬起头，任凭雪花随意地飘落在自己身上，他眯起眼睛，把手放在额间，想要找到阳光的源头。
他久久伫立在街角，阳光有些晃眼，让他眼前有些模糊。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路过。
南瑶裹紧了大衣，噙着笑匆匆从陆郾城身后擦肩而过。
今晚回去一定要给妈妈和陈衣她们煲一锅汤喝了才舒服。
她淡淡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