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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像是有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秦悠悠忽地顿住。
在离开疗养院之前，她就好像在洗手台看见了林悦歆。
当时自己没有过于在意，压根也没想过林悦歆会出现在那里。
秦悠悠只当是她眼花了。
“瑶瑶，我在走的时候好像看见林悦歆了。”
“陆郾城会出现，应该就是她干的好事！”
南瑶神色一凝，倏然想起在楼梯口那一幕，顾凛轩把她圈在怀里的样子。
若是林悦歆发了这个给陆郾城……
南瑶浑身一颤，怪不得今天陆郾城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她刚刚还想不通的事情一下就串了起来。
“林悦歆这个贱人，怎么像只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要不是她，陆郾城怎么会这样对你！”
秦悠悠越说越气。
“我去找她，看能不能在陆郾城面前解释清楚。”
“你先别急，在家好好休息几天也行。”
秦悠悠拿起车钥匙，穿好外套就往外走。
她知道就算陆郾城把南瑶禁足在家里，也一定不会亏待她。
南瑶长叹一口气，似乎现在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还债的事，还得看待会和王阿姨的沟通怎么样。
秦悠悠挂了电话，南瑶收起手机，拍了拍自己的脸。
现在她要打起精神，好好组织一下语言。
王阿姨端了粥上楼来，轻轻推开南瑶卧室的房门，南瑶正望着窗外出神。
“瑶瑶，先喝点粥。”
南瑶回过神，看着王阿姨手里的碗，神情柔软了些。
“谢谢阿姨。”
南瑶接过碗，看见是南瓜玉米粥时，有些微微愣神。
以前她总爱挑食，除了陆郾城亲手给自己做的饺子以外，她最爱吃的就是这个粥。
南瑶忽然觉得王阿姨身上熟悉的温，柔不仅仅是能让她记起母亲。
还因为她总是恰到好处的知道南瑶的习惯。
可这些东西王阿姨是怎么了解的？
难道是陆郾城特意吩咐的？
南瑶刚刚整理好的心情又有些凌乱了。
王阿姨见南瑶迟迟不喝，只端着碗愣神，忍不住出声道。
“怎么了瑶瑶，你现在不爱喝这个了吗？”
南瑶动作一顿，看向王阿姨的眼神有些复杂。
“王阿姨，你……知道我爱喝这个吗？”
王阿姨耳根一红，好似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噤了声。
她刻意不去让南瑶知道自己曾经在南家做过事，就是因为现在南瑶和陆郾城尴尬的关系。
王阿姨只是想对南瑶好，却不愿她担负什么负担，更不愿她对自己这份好去揣测什么。
“嗯，是陆总说的。”
王阿姨搪塞了过去，脸色依旧笑眯眯的。
南瑶抿着唇，没再追问，而是端着碗喝了一口。
这个味道，和以前她在南家喝过的粥的味道别无二致。
南瑶的心随着喝下粥的暖流，开始发烫。
她忽然有了一个不可置信的猜测，可是却踌躇半晌，不知如何开口。
“王阿姨，你是不是以前，在这家别墅里工作过？”
“你认识我吗？”
南瑶低哑的声音响起，沉沉地落在偌大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