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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背负恶名的分明是我等！
那张朔养了一帮五斗米道的道士，那帮道士每个都有着极强的蛊惑煽动能力，一个人往往就能煽动几百人跟随。
加上只要信就发五斗米，那张朔也真下得去血本，如今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之地，遍地都是那张朔的五斗米道信徒。
每个人手上还都有传单往外发。
那帮信徒还会背那张朔传单上的字，说灵武帝立下的太子是皇子协，还暗指是某暗害了陛下，拥立新帝登基！”
最后一句话才算是说到了重点上，要是没有这些传言，估计何进也不知道这件事的发生。
何进说罢了，还将几张传单从胸口掏了出来，递给杨赐。
杨赐接过来以后没看内容，反倒是摸着纸张，惊奇的看来看去。
“这纸，如何和那蔡伦纸不相同？
这硬度，这柔顺程度，皆是上乘啊。
若能用此等纸张书写，便不用竹简那般厚重的物事了。”
何进不满
“太尉，你看看字，某让你看字！”
杨赐这才看起来，何进在一旁逼叨逼
“这张朔不是平白污蔑某么！”
杨彪在一旁白了他一眼，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没数么。
他也挺佩服何进的，明明就是他们谋划的这件事，怎么何进反而能表现出一副真的不是他干的模样？
就在这时，杨赐又是一声惊呼
“这！”
何进还以为杨赐懂他
“是吧是吧，太尉也觉得那张朔太过分了吧！”
杨赐却理都不理他，接连查看了几张传单，每张传单上的内容都是不一样的，但是字都一样！
“这字，为何都一般大小，一个模样！
这绝非是由一人誊抄！”
现在其实流行在石碑上刻字，这样就能让典籍更长久的流传下去。
但没多少用纸张刻印的，因为这时期的纸太差劲了。
很难去刻印，成本太高。
杨赐猛地抬起头问道
“你说那张朔发了多少这样的传单？”
何进皱起眉头
“人手一张吧。”
杨赐当场踉跄了一下，一个传道士几百上千个信徒，人手一张……
这个数量就证明了纸张和刻印的成本绝对不可能高了，否则张朔没可能有这么多钱去散纸！
成本降低到可以这么散，刻印又方便，就代表着只要张朔想，就能随时引发大量的书本、典籍。
他们这些世家视若珍宝的藏书顷刻间变成了废纸！
他们世家垄断的文化之路，也将彻底被张朔给打开。
杨赐感觉手都在颤抖
“此人，这是在以一己之力挑战全天下的世家！
他必死无疑！”
之前杨赐还为张朔进军太快而感到担忧，毕竟他能猜到外面那些刺史、太守的想法。
‘你们神仙打架，谁也不敢说谁赢谁输，要是贸然梭哈，输了岂不是被清算？
倒不如你们打完了，定下个胜负以后我们再站队，这样或许收益不高，但是一定能存活下来。’
但现在，张朔的威胁，已经大到能威胁到全体世家的程度了。
若是不齐心协力解决张朔，等张朔发展起来，他作战能力又强，手下读书人又多，呵呵，彻底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