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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韩老夫人愤怒地站起身,失控地喊道,“你女儿死缠烂打我儿子,名声都传遍京城了!我儿子愿意负责,现在你们叶府反而倒打一耙。”
叶夫人早已成竹在胸,她严肃地道:“韩老夫人,你家二郎在守孝期间便与人私通,名声早已扫地!就算他再怎么痴心妄想,也要看看自己是否有那份资格。”
“你!”韩老夫人气得脸色发紫,几乎要晕厥。
周围的人连忙上前搀扶。
叶夫人却视若无睹,继续说道:“韩府骗走我叶家的银两,我这账目记得明明白白,这些财物你们最好原数归还,不然,就等着我们叶府报官罢!”
话音刚落,叶夫人将手中的账单抛于地上,拂袖而去。
及笄礼上的宾客也纷纷散去,今日的场面如此跌宕起伏,他们自然不会为韩府隐瞒。
此时的武威侯府,柳云曦正仔细研究着大哥留下的千机弩图纸。
她之前匆匆忙忙赶往蓟州处理事务,并未详细查看过这些图纸。
在当今局势下,假如这种武器真的能成功制造,那必然是惠泽国家的壮举,造福民众的盛事。
柳云曦虽不及兄长那般才华横溢,但她毕竟是柳陌原的同胞妹妹。兄长至今音频全无,她应当挺身而出,为兄长尽一份心力,让世人铭记他的恩德。
正当柳云曦全神贯注之际,红莺推门而入,轻声说道:“小姐,长宁侯的亲信适才来访,言请您午后用餐完毕,申时三刻前往太白楼相会。”
太白楼乃京城声名远播的酒肆,其私密性极佳,素来是商议事宜、洽谈合作的理想场所。
柳云曦略一思索,随即点头应允。
显然,褚祺瑞已有所进展,打算向她汇报最新的发现。
当申时将至,准备出门之际,柳云曦察觉到红莺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禁问道:“红莺,有何心事?”
红莺这才吞吞吐吐地说:“小姐,您是否需要更换一套衣裳?那件粉红色的衣衫尤为衬您,我这就去为您取来?”
柳云曦颇为困惑,“为何要换衣?”
红莺迟疑了片刻,手指向柳云曦背后,低声说:“小姐,您衣服后面有些许瑕疵。”
“是吗?”柳云曦无法看到自己背后的情况,她瞥了红莺一眼,顿时明了她的意图,“不必了,时间紧迫。”
这个小丫头,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愧疚,显然是在编织谎言。
红莺见自己的小花招被柳云曦瞬间看穿,不禁失望地叹气,“我只是觉得小姐即将与侯爷相见,想要您更加出众。”
柳云曦严肃地说:“我见侯爷,是为了查明父母兄长的事。海上发生的变故太过诡异,在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不能胡乱猜测。”
红莺深知分寸,经柳云曦这么一提醒,立刻收敛心神,随后与柳云曦一同乘坐马车前往太白楼。
由于武威侯府与太白楼相隔不远,柳云曦抵达时,还不见褚祺瑞的人影。屋内气氛闷热,她便走到窗边,享受微风拂面的清爽。
就在这时,褚祺瑞推门而入,而柳云曦恰好背靠窗边,凝望着远方。
她身着素雅的白裙,发间仅插着一支精致的玉簪。褚祺瑞望去,只能看到她线条优美的下巴,宛如栀子花般清新脱俗,美艳动人。
微风轻拂,柳云曦的秀发轻轻过脸颊,褚祺瑞不禁停下了脚步,陶醉在这美好的氛围中。
“爷?”这时,褚祺瑞的随从惊尘疑惑地问道,“您已经到了,为何不进去呢?”
惊尘的声音打断了柳云曦的眺望,她转过头来,随即礼貌地福身行礼,“见过侯爷。”
褚祺瑞回首一瞥,脸上的神情让人捉摸不透,他深深地看了惊尘一眼。惊尘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心有余悸地庆幸这并非在军中,否则他必将遭受侯爷的严厉惩罚。
他坦然落座,柳云曦却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来:“侯爷此次召唤臣女,莫非已经查明了所有事宜?”
褚祺瑞回答道:“是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然而,这涉及到西魏与东陵的微妙冲突,我无法向你透露详情。”
见到柳云曦满脸失望,他接着说:“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等到这场战斗尘埃落定,韩玟煜这个名字将从世间消失。”
柳云曦惊讶地问:“战斗?难道西魏即将再次开战?”
惊尘直言不讳:“正是,今日刚刚颁布了圣旨,东陵那些蛮族屡次侵犯我西魏边疆,此次侯爷亲自挂帅出征,必将让他们闻风丧胆,溃不成军!”
话音刚落,他看到褚祺瑞投来的冷冽目光,连忙闭嘴,摆手道:“县主,我刚才什么都没说,您一定是听错了,还是让侯爷亲自向您解释吧。”
柳云曦忍不住笑了出来,她那绝美的容颜在笑容中更加璀璨夺目。
红莺也在后面偷偷地笑,惊尘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褚祺瑞无奈而又宽容地说:“事实就是这样。”
柳云曦笑过之后,好奇地问:“那么侯爷说的,战斗结束后韩玟煜将不复存在,这是什么意思?韩玟煜也要上战场吗?”
然而,即便韩玟煜要上战场,他不通武艺,必定会在后方策划战略,受到无数将士的保护。
那么褚祺瑞为何如此确信,韩玟煜必将在战场上遭遇不幸呢?
“边疆的土地上种植着粮食,韩玟煜如今负责水利事务,他自诩能够引导水流进行灌溉。皇上命令他担任粮草押运官,随军出征。”
粮草是军队作战的生命线,和平时期朝廷会减少运往边疆的粮草,边疆的将士们更多的是自力更生。
边疆的土地贫瘠,所产粮食不多。然而,靠近边疆的鹿鼎城却有着护城河,皇上此次派遣韩玟煜前往边疆,正是看重他在水利方面的才能,希望他能引导水流,建造灌溉渠道。
不过,柳云曦总觉得事情并非如此单纯。
她凝视着褚祺瑞,问道:“侯爷,边疆是否能够种植出粮食,真的那么重要吗?粮草押运并非易事,恐怕,背后还有其他的原因吧?”
褚祺瑞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语气平静却透露出一丝神秘,“对外宣扬的是如此,至于皇上私下与他有何密谈,我并不甚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