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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那蕊，那为什么在我询问的时候不说实话？”
且咏志神色闪躲了一霎，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
“我不想惹麻烦。”
慕光笑道，“回答警察的问题也敢撒谎？”
且咏志皱起了眉，转过脸来盯着他，死鸭子嘴硬。
“你当时也没有穿警服，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警察？”
高中生的声音算不上好听，还带着变声期的沙哑，不过这副足够出众的容貌却足以补足这个缺点。
没错，就和这所中学的其他学生一样，且咏志也有一副不错的相貌。
不知道这所中学用了什么法子，一所高中搞得跟艺校一样，学生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凝视着这张漂亮又刻薄的脸，慕光笑了笑，移开视线，没再为难小朋友。
“今天就到这里吧。”谭设君站起身，他想点烟很久了，顾及到这还有学生，几次把烟盒从口袋里摸出来又按回去。
“你的证词我会向其他老师和学生核实，到时候会有警察……”
且咏志又一次极其不礼貌的截断他的话头，“别去问他们，你从他们身上问不出什么的，你要相信我。”
不让找人核对？
谭设君眉眼间隐约流露出些许不满，他正要开口，却听慕光问。
“什么叫做‘从他们身上问不出什么’？”
青年的眼睛亮的像黑暗中的星星。
“你为什么断定这所学校的师生不会配合警方？”
且咏志卡壳了，他视线闪躲。
“……他们不会跟你们说实话。”
慕光眯起眼睛，狭长的眼睛中有不知名的神色一晃而过，半晌，他眼中的冷意褪去，似是嘲讽的一笑，道。
“他们不会说实话，那你这个第一次见面就撒谎的人会说？”
“你！”
少年满眼惊愕的盯着他。
慕光唇边牵起个讽刺的弧度，起身叫人强行把且咏志送了回去。
午后的阳光从空宿舍门口一路蔓延到走廊上，无声无息的爬上了青年漆黑的裤脚。
“小灵通。”
身后有人在叫他。
听到熟悉的声音，慕光顺从的转过了身。
谭设君叼着忽明忽暗的烟蒂，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他狠吸了一口，将燃尽的香烟取下来。
“你又发现了什么？”
慕光牵了牵嘴角，他站在监控死角底下，“折腾了大半天，时间也不早了，别忘了我们的任务对象还在会客室里晾着呢，谭队。”
谭设君抬眸扫了一眼慕光头顶正正对着他的摄像头，心下了然，他嘴角咧出一个嚣张不羁的笑，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不着调的刑侦大队长。
谭设君拍了拍青年肩膀，却又冷不丁的变得消瘦的肩胛骨硌了一下。
他瞳孔转瞬即逝的晃了晃，道。
“走吧，这有调查组盯着。”
和他擦肩而过的慕光倒是对这点小动作浑然不觉，他很快跟上了队长的脚步。
阳光落窗，倒挂在天花板上的摄像头在他们走出几米远后不着痕迹的转动了一下，机器衔接处发出细微的咔嚓一声响。
那没倒吊的红色光点像隐藏在黑暗中的一枚眼睛，死死的凝在了逐渐离它远去的警察背影上。
……
“所以说谭队长，这学校到底是怎么回事？”
保姆车上，经纪人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谭设君正在脱外套。
大概是为了照顾身体不好的主人，车上开的空调暖风很足，谭设君火气大，一进车门，前胸后背就隐隐约约的有冒汗的趋势，他闻言撇了经纪人一眼，拽下剩下的半只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