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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胡亥心情本就不好。
看到花花绿绿的纸鸢，便准备直接拿来丢在地上踩碎。
然而看到对面一道清贵少女的身影跑来，顿时愣住了。
“这是……小十七身边的那个女子？”
胡亥看了看手中的纸鸢，又看了看对面。
有一说一，那张素白的脸蛋放到整个咸阳都是屈指可数，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少女都要美。
而且身上还带着股生人莫近的气质。
这貌似是沛县吕公的女儿？
吕公？
一个穷乡僻壤的乡绅罢了，在胡亥眼中和平民百姓没有任何区别。
“见过公子，还请将纸鸢还给民女。”
吕雉柳眉微蹙。
经过今日在翰林院门口的事情，她也察觉了出来。
这胡亥公子，貌似与子季很不对付。
故而神情当中也多了几分警惕。
“要纸鸢啊？”
胡亥故作恍然大悟装，然后叉着腰指了指桌上的酒盏，猖獗道：“你帮本公子倒杯酒，这纸鸢就还你。”
今日被十七弟顶了嘴，正愁没地方撒气。
但要他去欺负赢子季，他还真没这个胆子。
先不说父皇会如何，那些锦衣卫便不是吃干饭的，到时他恐怕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但欺负一个民女的胆子他还是有的。
这吕雉既然是小十七府上的人，怎么可能如此简单从他手中拿回东西。
“那还是算了，民女告辞。”
吕雉虽然话中还带着礼节。
眼神中却浮现了几丝冷厌，就像是看着一只绿头苍蝇。
但她更觉得自己不应当给赢子季惹事，所以便准备离开。
“嗯？一介民女，没听到胡亥公子的话么？”
几个勋贵神色不善的站起来。
堵住了前面的去路。
“你们做什么呐？”
“那纸鸢是本宫的，胡亥你好大的胆子！”
“还有你，甘陵你是皮痒了么？”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喝。
赢阴嫚脸蛋红扑扑的，气冲冲走过来。
在赢子季之前，咸阳小魔头的称号可是她的，娇蛮虽不比小公子，但也是把那群世家子揍得哭爹喊娘过。
世家子挨了揍，回家还得被骂不如一介女流。
但他们挨揍哪敢还手啊？但凡伤到赢阴嫚的金枝玉叶，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听到这身影。
世家子们都缩了缩脖子，仿佛老鼠见了猫。
“不争气的东西，本公子在这，怕什么？”胡亥瞪了自己的跟班之后，也走出来。
看着对面的赢阴嫚，冷着脸道：“赢阴嫚，你管的着我么，民女给皇子倒杯酒而已，你有什么意见？”
“哼，懒得和你多说，把纸鸢还回来！”
“不然我告诉父皇，有你好果子吃的。”
赢阴嫚跟个小母鸡似的，把吕雉护在身后。
今日本来开开心心的。
谁想纸鸢竟然飞到了胡亥这，她现在觉得晦气极了。
“还想从本公子这拿东西？”
对面赢阴嫚厌恶的眼神，终于让胡亥有点破防了。
小十七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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