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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清楚姜玉欣后面的人，郝天旭停了下来，
“他怎么进宫了？”
姜玉欣：“皇上，您忘记了吗？臣妾请了他进宫为皇子公主们作画。皇上您素来喜爱书画，不如让他过来替您画上一幅。”
又对着几个妃嫔道：“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明天再过来陪皇上吧。”
几个人有些不情愿地微躬欠身，“是，嫔妾等告退。”
她们走后，姜玉欣便道：“皇上，臣妾还有些事，等忙完了再过来。宋大人，你好好替皇上画画。”
离开太初宫的时候，天上已经飘起了雪。
“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回头。”
这方天地，如此的小，又如此的大。
小到安放不了自己的灵魂。
又大到左右天下的大势。
到了晚膳时间，姜玉欣约摸那画应该已经完成了。
这才又急冲冲地赶到了太初宫。
郝天旭今天似乎兴致颇高，回宫这么久，姜玉欣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眉心舒展，露出微笑。
“参见皇上。”
“见过贞妃娘娘。”
皇帝指了指旁边，“坐上来一起用点。”
“谢皇上。”姜玉欣款款落座，“皇上，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们在聊小时候的事情。”
姜玉欣睁大的眼睛，“皇上，你们小时候就认识了？”
郝天旭笑了笑，“小时候在舅舅家，朕见过世杰。”
哟，这世杰都开始叫上了，再看皇帝的眼里泛着笑意。
姜玉欣袖下手指握拳。
脸上堆起笑意，“唉呀，您瞧臣妾这个脑子，宋大人出自永安候府，按辈份，跟皇上还是表亲呢，自然是见过了。”
“是啊，世杰打小就十分乖巧，受了欺负也不出声。说来，朕小时候还欺负过他呢。”郝天旭笑着谈到了儿时。
姜玉欣笑着睨了他一眼，嗔怪着道：“皇上，您是太子，谁敢惹您。只怕宋大人不是小时候乖巧，是所有人小孩子在您面前都乖巧吧？”
郝天旭哈哈笑了起来，“也许是吧。”
三人一这聊着天，一边用着膳。
当然，主要是姜玉欣和皇帝在说，宋世杰只有在被点头的时候，回应一二。
用罢晚膳，姜玉欣又让人奉上了极品‘青山云雾’。
姜玉欣趁机提议：“皇上，您素来知道臣妾也是爱画之人，宋大人造诣这般高超，不如留他在宫里住一晚，臣妾也好趁此机会好好向他讨教一番。”
郝天旭自然是应允。
宋世杰却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承蒙皇上和娘娘错爱，臣不胜荣幸。只是，臣乃外臣，岂能留宿皇宫，这于理法不合，还请皇上和娘娘三思。”
不待郝天旭开口，姜玉欣便道：“宋大人乃是探花出身，知书识理，怎么能如此迂腐不识变通？世人皆知，皇上求才若渴，破例录用人才，增设恩科和武举。
皇上知人善用，欣赏大人的才华，留你在宫中秉烛夜谈，日后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君臣佳话，你莫要逆了皇上的意才好。”
这一番话明面上虽在劝说，实则夹枪带棒，宋世杰低着头，“臣，遵命。”
喝了一会茶，宋世杰身子便有些摇晃。
郝天旭关心道：“世杰，你怎么了？”
他强撑着精神说道：“皇上，娘娘，微臣突感头晕身子乏，恐怕不能跟皇上秉烛夜谈了，请您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