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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直接略过：“你说来者不拒，那我先自荐枕席。”
他不愿忘记，所以自废武功，打算换个功法重修。
那天角宫塌了一角。
是和暴怒的宫远徵打的。
事后，他委屈巴巴地找她哭：“怎么这样？？”
竟然当着他的面勾引他姐姐，实在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乖！”冷情摸了摸他的狗头：“我有分寸的。”
宫远徵傻兮兮地相信了：“姐姐有我和哥哥就够了！”
其他的人，都滚蛋！
他一定要防住。
结果大概是防了个寂寞吧，雪重子都来自荐了，不得逞怎么能行？
——是他没分寸。
所以雪宫的繁星，是真的无法冻住雪重子心底的春水。
他靠在一颗高大的松树上，高高地仰起头颅，冰冷的寒意将呼出的热气吹出白色的水雾。
松树上的积雪随着树干的激烈摇晃砸在地上，灰蓝色长发的男人咬着下唇，双腿曲起，连十指都抠进了泥里，神态凄艳。
冷情还是笑嘻嘻地用牙齿研磨他的耳垂：“你以为我不敢吗？”
就算他学坏了又怎么样？
真正坏的，是她啊！
“你，你这色胚！”
冰凌在叶片上闪烁着晶亮的光芒，那是日光对镜的反射，雪重子虽然看不到自己是什么模样，但想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难堪。
“雪虫子。”
“嗯？”
“知道我一直喊你虫子吗？有六条腿或者八条腿，那种黑黢黢的虫。”
“知道。”
“你不生气？”
“唔啊……你还能下得去嘴，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说罢他抑制不住，落下眼泪。随便叫，只要不真的把他当虫就好。
“这么宽容啊？”
冷情发现雪重子自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以后，脾气就变好了很多。
那……可得使劲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