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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菀提着她，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对季九歌有多少了解？”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很强！他那样的人，与普通的修士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倪佩兰眼中闪过畏惧之色，有些犹豫地道。
“恕我直言，孟师姐虽然比我强，但是在季九歌面前，恐怕没有太多胜算。”
“有没有胜算，得打过了才知道。”
孟菀闻言，对季九歌的兴趣反而更大了。
普通修士的精血，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几乎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
普通血修开辟的血海小得可怜，有的人的血海空间，甚至都没有储物袋里面的空间大。
就这，血海还不是满的，里面的血灵之水少得可怜。
拿这样的普通血流用来吸收，顶多能让血海的损耗得到些许补充，但也恢复得极其有限。
或许，只有准圣子级别的强者，才能让她得到修为的增进。
孟菀扔开她，淡声吩咐道，“带路。”
倪佩兰松了口气，只要孟菀不杀她，她有七成把握，能让季九歌大人原谅她的“背叛”之举。
刚离开赤霞峰，孟菀就接收到了蚀心虫的小报告。
“主人，倪佩兰在偷偷传讯，向季九歌通风报信！”
“我知道了，继续监听这两人的心声。”
“是。”
对于倪佩兰的小动作，孟菀并不打算阻止。
早在进入赤霞峰，以蛮力打破倪佩兰的洞府时，她就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现在，有不少“小尾巴”，正跟在她的身后，想要看好戏。
这些人中，有些机灵些的，或许已经猜到了什么，向季九歌报过信了。
既然如初，阻止倪佩兰传讯，又有什么意义呢？
传完讯后，倪佩兰偷偷地瞥了一眼孟菀，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不由稍松口气。
季九歌大人收到她的传讯后，应该会有所防备吧……
在三人朝着朱雀谷赶路的时候，朱雀谷中，季九歌正在炼丹。
殿内一片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地面上，有复杂的阵法，正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大殿中央，一个巨大的丹炉正熊熊燃烧，炉内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
季九歌盘坐在丹炉前，不时调整着火候，往丹炉中加入一些奇奇怪怪的材料。
随着他的动作，丹炉内逐渐生出一团血红色的液体。
这液体翻滚沸腾，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正是他精心炼制的人丹。
身为准圣子，季九歌坐拥六座山头，有数百名筑基修士听命于他，为他上供修炼物资。
可是相对应的，他也要将其中大头，孝敬给圣子大人。
而且到了准圣子这个级别，每一点修为的提升，都需要海量的资源。
这就导致，季九歌修炼的资源总是不够用。
无奈之下，季九歌只好从古籍中找了个炼人丹的法子，以期能从同一位修士的身上榨取到更多的精华。
然而，炼制人丹的过程极其复杂，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
此刻，他正处于最关键的阶段——驱除杂质。
便在这时，他腰间的令牌忽然轻轻震颤了一下，打断了他的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