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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犹豫了片刻，“听说……听说太子殿下遇刺了。”
“遇刺？”
闻言，大皇子先是瞪大双眼，紧接着便是一声冷笑。
“我这个五弟真是越来越不成器了，只能想出这种没骨头的主意？看来这些年，他在京中过的实在是太安逸了，连手段都变得像个女人。”
小太监垂着脑袋，不敢接这要命的话茬，大皇子倒也没在意，又道，“死了没？”
小太监又是一阵哆嗦，连忙摇摇头。
“刺客没得手便被禁卫发现，仓惶逃跑了，现下宫中正在到处搜查，”顿了顿，他低声问道，“殿下，咱们这……？”
大皇子抱着双臂又冷嗤了一声。
“咱们？咱们怎么了？你可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没，什么都没有！”
听着这话，大皇子的心气才顺了些，又笑了一声，带着十足的尖刻。
“本王就知道他死不了，否则怎么演戏？不就是想让旁人怀疑到本王头上来，他有这个本事吗？”
“你去吩咐，不要管宫中的人，把该干的事干好就可以了。”
小太监已经冒出了一背的冷汗，可大皇子都已经这般说，他也只能低声应下，转身又朝着宫中方向跑去。
大皇子仍是冷笑着，又在见到从瑶泉殿方向二来的一行人影之后，双眼猛地亮了起来。
“怀德妹妹？”
不远处，怀德郡主刚现了身就被大皇子叫住，脚下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朝着宫门前走去。
“见过大殿下，大殿下安。”
“本王安不安，怀德妹妹这会儿应该是心知肚明吧？”
大皇子直起身子，上前几步堵在怀德郡主面前，毫不掩饰自己话中的憎怨。
“本王离开京城的时候，妹妹还只是个小丫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却让你学成了这副模样。”
怀德郡主眉头紧皱，嘴角也死死抿着，“大殿下若是无事，本郡要离宫回府了，时候不早，殿下也——”
“谁说我无事？”她的话被大皇子拦腰截断，后者的声音也跟着变大了些，“本王在这儿等了一晚上了，你说一句话就想走？我让你走了吗？”
彼时宫中宾客还没有完全散尽，两人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又有不少人从宫中走了出来，大皇子的声音不算小，看着这明显不甚友善的场面，一众宾客不由得都悄悄站在远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怀德郡主已经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动静，又被大皇子气得抬起头，“好啊，那大殿下想说什么，不如就在这里速速道来吧，也免得让殿下再给本郡扣上什么莫名其妙的罪名！”
她这话带着火气，大皇子却丝毫不以为意，眼中甚至还闪过一丝幽暗的光。
“怀德妹妹，你这是在故意激怒本王，好挑衅本王不成？”他又上前两步，高大的身躯将怀德郡主整个笼罩其中，“你这样做，可曾想过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愿闻其详。”
怀德郡主唇边的笑容也泛起了寒意，生在寿亲王府这样的门第，她也不可能是个全无脾气的人。
大皇子再没说出什么，扬手便朝着怀德郡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