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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无言,得知对方的情况后,一时间都有些无所适从。
最后还是许清染率先站起身子,“今天太晚了,姐姐便暂时在此留宿一晚,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碎玉皱着眉头欲言又止,仍是有些不放心,许清染却已经打开房门。
“小姐。”
谁知站在门前的人是烽燧,许清染不由得一愣,回到国公府后,傅今安身边的这几人便又重新隐匿了身形,不会随意出现。
“主子吩咐,若是小姐谈完了,便让属下护送碎玉老板到后院去,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傅今安俨然是和许清染想到了一处去,她点点头,又道,“他人呢?”
“主子在审人。”
观澜居一处僻静小院里,苍林丢开被鲜血染红的刑具,后退两步,露出坐在一旁的傅今安来。
“还不交待?”
傅今安捧着一盏茶水,从茶盏滚烫的时候开始行刑,如今已经变得冰凉,犹如他看向这两个暗卫的目光。
“你们可真是铁骨铮铮啊。”
闻言,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两个人先后抬起头,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血迹。
“你,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其中一个暗卫开口,声音嘶哑,听上去似乎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看向傅今安的眼神亦是仇恨冰冷,还带着一丝狠毒。
傅今安将茶盏一搁,语气随意得像在聊家常,“东宫的人?”
“你怎么——”
那个暗卫悚然一惊,脱口而出半句话,面上的神情也变作了难以置信。
“我怎么敢对太子殿下的人动手,是不是?”
一边笑眯眯地替对方补上这后半句话,傅今安一边抬脚走到两人面前,用手帕垫着自己的手掌,将其中一人的下巴捏住了。
“其实我觉得我方才那话有些不够准确,东宫的名册里,应该找不到你们两个人吧?”
仍是含着笑意,傅今安手上却开始用力,掐得那暗卫眉头紧皱,身体也绷得紧紧的。
“太子殿下敢正大光明地承认,他派人在朝中大臣门前盯梢,还准备抢走大臣的书童吗?堂堂东宫之主,不会连下人都用不起吧?”
嘴上好似调侃地说着话,傅今安的神情却已经止不住地转了冷,与他对视,那个暗卫也忍不住移开目光,有些招架不住了。
“你早就知道?”另外一个暗卫又开了口,“今晚是你故意设计的局?”
“现在才反应过来?”傅今安并未松手,只斜着眼朝那人投去一眼,“难怪你上不了东宫的名册。”
那黑衣人顿时被气得胸膛不断起伏,想说话,却又被傅今安开口截住。
“行了,废话少说,太子殿下让你们干什么?”
那人转了转眼珠子,“谁说我们是太子殿下的手下?傅大少爷也没有证据吧?”
傅今安不出声地轻笑,随即又变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的确,的确,你是想说,你们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承认过自己的身份,是不是?”
“那就把这两个鬼鬼祟祟,欲对国公府不利的小贼处理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