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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宋英三人特地跟马大夫告了假,去找房牙,打算先看一看,了解一番现在的房价。
这房牙虽也是吃吃官家饭的,却不像其他衙役差吏那般傲慢,笑眯眯地迎接了三人:“三位想看什么样的房子,是买还是赁?”
“我们看铺子。”宋英简单地回答了一句,暂时没有透露究竟是想赁还是想买。
“铺子?”房牙一愣,打量起三人,“你们这么小,能做生意?”
“是的,我们卖胰子。”听到这话,罗雁行绷不住,眉梢都飞扬起来,每每听到人们这样惊讶地询问,她就觉得自己特别厉害,只比宋英给人针灸开方差一点点。
房牙恍然大悟,“原来就是你们在卖胰子呀!”
“你听说过我们?”
房牙笑了,“现在只怕整个清水县城,就没有人不知道,听说前段时间有个小姑娘跟齐掌柜对打,自己没受伤不说,还把齐掌柜打得鼻青脸肿。”
说着,他的目光在宋英与罗雁行两人身上移动,似是在看她们中谁更像能跟成年男子对打的。
宋英无语,这流言传得也忒离谱了吧,当初齐掌柜只是挨了几扁担而已,哪里鼻青脸肿了?
她拉住了准备开口的罗雁行,慢声道:“都是流言,那齐掌柜蛮不讲理,在街口堵着我这姐妹,威胁她不准卖胰子,还要动手教训她。
我姐妹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哪能是他的对手,没有办法才找人借了一根扁担防身,都是被逼无奈,齐掌柜只是有几次躲闪不及,被扁担蹭到了几下而已。”
这房牙说到底是官府的人,指不定就与衙门里的差吏们十分熟悉,齐掌柜虽没报官,但有些错处该遮掩还是得遮掩。
房牙听得嘴角一抽,既然是躲闪不及,可见那扁担挥动得有多快速,这种情况下挨上了能叫蹭吗?
简单解释了一句,宋英立刻把话题拉回到铺子上来,“现在的铺子都有哪些?能给我们好好说说么?”
房牙也觉得自己的生意更重要,当下拿了张简易的县城舆图、又取来记录的簿子,“你们既然开铺子做生意,地段自然得是首选,城东有一栋合适。
这铺子位于最热闹的东大街,来往行人众多,许府、刘府、申府,这几家的人出来办事都会经过这里,听说你们的胰子主要是卖给各府的下人,这位置便是绝佳。除了这个府宅,其余权贵富户宅邸到这里也近。
铺面装潢你们也大可放心,这是陈家的产业,当初建造的时候各方面都是用上好的材料,以后你们若是想做夫人小姐们的生意,这装潢也不差,完全可行!”
一听是陈家的,宋英对这间铺子的意愿就大打折扣,又听房牙道,“城东另一间也是陈家的产业,装潢与之前那间差不多,只是位置不如前一个好。”
“城北呢?”宋英询问,意思自然是不考虑城东的这两间。
房牙颇有些遗憾,他的房牙钱是按照成交价抽成的。
他摁下那点遗憾,堆着笑继续道:“城北也非常不错,自从嘉湖书院修建起来,这城北是一天一个样,变得越发清贵起来,很多书铺笔墨铺,都在往那边搬呢,现在还有不少铺子可选,等再段时间,好的铺子可就都被挑走了。
云水坊、仁和街,滨湖街,文成巷都有几间合适的,这云水坊和滨湖街临湖而居,景色宜人,仁和街和文成巷的屋子比较大,铺子后面有不多都带三进、二进的宅子,门市开铺子,后面居住,最是方便不过。”
一听带院子,宋英与罗雁行立刻起了兴趣,对视一眼后,便请房牙细说。
城北读书人多,讲究得很,不少出身富贵人家的读书人,还要用胰子洗衣裳,耗用的速度自然比只洗手洗脸快得多。
房牙子一下看出他们心动了,便笑道:“不如我带你们过去,亲自看看,我再是说得天花乱坠也不及你们亲自看一看。”
宋英望了眼罗雁行与林文轩,见二人俱是意动,便道:“那就有劳了,我们小本买卖,手头也不宽裕,二进、三进的大房子就算了,看看一进的小房子就行。”
顿了下,又再次强调,“我们手头不宽裕,价格便宜些才能买,否则,便只能考虑赁了。”
房牙子一听,笑眯了眼睛,一边往外走一边道:“那云水坊有一间倒是正合适你们,地段也好,正对着明嘉湖,湖的对面就是嘉湖书院,树木成荫,清净悠然,夏日里,还有不少学子在湖边读书呢,说不得就有读书人书读得累了,进店来买上一块胰子。”
后面的话,宋英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信,明嘉湖辽阔无比,云水坊这个名字的由来便是在嘉湖书院的湖边望对面,水云相接、湖天一色,哪个学子会这么闲,横跨大半个明嘉湖,来云水坊读书?
再者,读书累了去喝茶吃饭,甚至吃块饼都十分合理,哪有读累了买块胰子的?
这些话,显然是房牙子为了兜售房子的话术,不知夸大了多少倍,听听就好。
“最重要的是,那间铺子的房主要价比周围其他店铺足足少了5两呢。”
“少了5两?”宋英停步,拧起了眉,“同样的房子,房主为何会少5两这么多?”
罗雁行同样警惕地看向了房牙子,做了一段生意后,她深知这些生意人是多么的精明,不可能平白无故让这么多,那房子莫非是有什么麻烦不成?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我们边走边说。”房牙子一脸的真诚。
宋英三人见此,便继续前行,无论如何,先去看看房子再说,又听房牙子道:“那房主买那间铺子本是拿来卖米的,可这铺子的大门口有一株杏树,将大门挡了大半,来往的路人很多都没注意到有间米铺,这生意便不怎么好。
房主咬咬牙,又去城南开了一家米铺,这家铺子就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