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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晓静跳脱,脑子灵活学得快,可就是爱乱七八糟的出牌,一切全随心意,连和自己一伙的都要斗上一斗,最后总是要便宜了地主,拖累队友,输出去一大把铜板。
于晓毅憨厚,老实人脑子转得慢,打牌规规矩矩,但是刚学的牌技实在是太差,再加上一个总爱捣乱的于晓静,输多赢少。
江孜成了最开始的赢家。
是的,当傅怀瑾上桌参与牌局,江孜这个最开始的赢家就退位让贤了,她的预感完全没有问题——傅怀瑾只是看了几句就完全知道斗地主的玩法了,真是一看就懂,甚至立刻就能知道算牌,其余几个人哪里是他的对手?
四个人斗地主,三人一局,输了下桌换人,傅怀瑾自从上了桌,就再也没下桌。
有种智商被碾压,且毫无打牌的乐趣。
“不打了不打了!”于晓静率先举手投降,眼神幽怨的看着江孜:“你就不能管管他?”
江孜面无表情将手上的牌扔回桌上:“我能管他?他对付我的时候有留情?”
只有已经下场的于晓毅摸了摸脑袋,一言不发。
“如果我故意放水,岂不是侮辱?”傅怀瑾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最后一张牌,江孜与于晓静对视一眼——她们宁愿被侮辱好嘛??!!
“算了,不玩了不玩了。”江孜推了推桌上的纸牌,双手撑着下巴,望了眼屋外的天色,打了个哈欠:“现在什么时候了?寅时了吧?”
说着她扭头看了眼江母,问:“哥哥带着阿源去山上了吗?”
“嗯,去了。”江母点头,看她有些困了便站了起来:“守岁到现在也差不多了,都回去睡会。”
傅老爷子早在丑时一刻的时候就去睡了,老人家熬不得夜,江谌则带着江源上山给江父拜早年去了,这边的规矩是除夕夜里寅时,也就是差不多三点到五点的时候,去山上祭拜,便是拜个早年。
至于女儿家的,都是不能去的,家中若是有供牌位的便在家中拜拜便是。
有些村里有祠堂的,都是供奉在里面的,女儿家也是轻易不让进去祭拜的。
所以说古代的女子地位就是不高,江孜其实是很讨厌这种好像自己低人一等的感觉,可是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剧。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差不多夜里四点才睡,早上己时也就是差不多九点左右的时候,村民们陆陆续续的在家门口放起了鞭炮,江孜迷迷糊糊的洗了把脸,又因为不停的炮仗声终于清醒了。
早饭吃的是小馄饨,猪油和晒干的小虾米放在碗底,用煮馄饨的水一冲便是一碗鲜美的汤底,配上纯猪肉馅的小馄饨,冬日里一碗热汤馄饨热乎又好吃。
江孜今儿穿的是江母新做的桃红色的斗篷,应了江孜的要求是做了连帽款式的,内里是藕荷色的衣裳,整个人看起来便是喜气洋洋的。
大年初一,几个小辈都还是规规矩矩的向傅老爷子问好拜年,然后就去门口放了一串长长的鞭炮,江源兴奋的原地蹦哒,鞭炮声震耳欲聋,江谌赶紧捂住江源的耳朵,旁边的傅怀瑾有样学样的捂住江孜的耳朵,江孜扭头冲他笑,也伸手捂住他的耳朵,两人站在一起相视而笑。
放完鞭炮没多久,村里的小娃娃们就跑过来拜年要红包了,傅老爷子和江母坐在堂屋里乐呵呵的,来一个娃娃就给一个小红封,非常热闹。
江源也没闲着,小家伙这会儿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招待着过来的小伙伴们,将家里的零嘴都贡献了出来——有他喜欢的江米条、糖藕、糖莲子,也有他不喜欢的蒜香瓜子和蒜香花生。
江家虽然没有亲戚,不过村里关系好一些的人家都会互相送年礼,往年江家穷,来往的人家少,可今时不同往日,江家好起来,帮了村里人不少,几乎每家每户都来拜年送年礼,江母早就预料到了,早早就准备好了回礼,就是江家食肆的年礼礼盒以及一斤猪肉。
年礼礼盒也有大中小三种规格的,根据村民们送的年礼轻重来回礼,总之是不会出错的,毕竟年礼礼盒里有各种糕点吃食,最小的礼盒在食肆也是要卖三百文钱的。
江谌还去胡家拜了年,他带的年礼除了食肆的年礼礼盒,还有他自己额外准备的东西,如今他熟知胡家人的喜好,分别准备不同的礼品,胡家人到底喜不喜欢那些年礼且不说,反正是留了江谌在家用了午膳。
大年初二一般都是出嫁的女儿回娘家,江家就江孜一个闺女还没出嫁,江母的娘家早在数年前的逃灾时也没了,只有于晓晨和张宁宁回了张家,倒是胡晴儿提着年礼来拜年了。
江孜特地下厨,做了胡晴儿喜欢的红烧肉和辣猪蹄,她和江谌的口味极其相近,都是喜欢吃辣喜欢吃肉。
“晴儿姐姐就该是咱们家的人。”江孜笑得可开心了,看着胡晴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调侃得越发来劲了:“晴儿姐姐,你别脸红呀,我说得难道不对吗?你与我哥真的就是天生一对呢,你看看,你们俩口味相近,爱吃的都差不多,以后绝对不会为了吃什么吵来吵去吧?你们俩又总是有话聊,无论是跑商做生意还是学习拳脚功夫,都能聊到一块儿,这不说你俩天生一对都过不去吧?”
“说什么呢!”胡晴儿脸越发红了,抬手轻轻推了推江孜,江孜笑弯了眼,还想继续说,被自家哥哥瞪了一眼,她撇撇嘴,挽住胡晴儿:“晴儿姐姐,你看我哥,凶巴巴的,还瞪我呢!我哪里说得不对了?”
江母好笑又好气:“你这丫头怎么越发口无遮拦了?不要逗你晴儿姐姐!”
“哦!好好好。”江孜见好就收,乖乖的应了,傅怀瑾在旁边轻轻扯了扯江孜的衣袖,偏头在她耳边问:“你只说你哥和嫂子,那我们呢?咱们俩口味不一,难道就不般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