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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程瑞坐在黑色的转动椅，看着章娅朝他走过来。
等章娅坐下了，他问：“要喝点什么吗？”
“不需要，谢谢。”
程瑞温和地道：“我给你倒杯温开水吧，要加点糖吗？我记得你好像不喜欢喝白开水的。”
“不是，我渴的时候，只喝白开水。”
“你喝白开水不是要加糖或者葡萄糖吗？”
章娅讽刺地道：“那是你的佳佳吧，我没有那么挑剔。”
程瑞想了想后，有点讪讪的，“对不起，我记错了，是佳佳不爱喝白开水，她要是喝白开水就要加点糖进去。”
他还是给章娅倒来了一杯温开水。
重新坐下来后，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章娅：“章娅，你都想清楚了吧，其实，那样，最好了，咱们当了三年的夫妻，虽说没有爱情，多少也有点亲情的。”
“好聚好散，对大家都好。”
章娅不客气地怼着他：“是谁不想好聚好散的？从一开始就是你们在搞花样，想坑我，害我，算计我，欺我没有靠山，拿捏我。”
“你不让我背黑锅，在你第一次向我提出离婚时，我就算心里难过，多少有点舍不得，也不会对你死缠烂打，签字就离婚了。”
程瑞哑口无言。
一张脸也因为羞愧，染上了几分红。
章娅拿出了由她起草的离婚协议书，摊开，摆放到程瑞的面前，对程瑞说道：“这是我起草的离婚协议书，你看看，若是没有意见，现在就让你公司法务部帮你打印两份出来。”
“签了字，时间上来得及的话，我们下午都可以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程瑞拿起了那份离婚协议书，仔细地看了起来。
章娅倒是没有提出太过份的条件，就是要求他不能再抹黑她，造她黄谣，要为之前的所作所为，公开道歉。
她嫁给他三年，他让她守了三年的活寡，现在又是他有错在先，他得补偿她三年的青春损失费。
当初说的所谓的彩礼并没有真正交到她手里，房子还是在他们程家人手里，不能要求她折现返还，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拿到房子。
至于程瑞那天去找章娅，提出的要求，要求章娅不准告他和沈佳，他们做过任何事，都要章娅原谅。
这一点，章娅没有写进离婚协议书里。
代表了，她并不同意程瑞的要求。
程瑞放下了那份离婚协议书，蹙着眉，说道：“章娅，我跟你说过的事，你要写进去，写进去，我就没有意见了。”
“不管我们之前对你做过什么事，你都要原谅我们，不能追究我们的责任。”
“章娅，怎么说我们也当了三年的夫妻，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真的不爱你，这样过下去也没有意思。”
“我也承认一开始是我们不好，不该坑你，算计你。”
“我愿意道歉，也愿意多给你一点补偿，但是我们之前做过的事，你绝对不能追究责任。”
沈太太要是因为那件事进去了，章娅会成为沈家的头号敌人。
佳佳一定不会让章娅好过的。
程瑞心底深处多少都不愿意看到章娅被沈家报复至死。
章娅，没有错！
真要说错，她就错在三年前不该答应嫁给他。
“还有，你得让你那些亲戚都从我家里搬出去，他们那么多人，天天赖在我家里，吃吃喝喝的，将我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我奶奶都要气死了。”
程瑞也烦得要死。
他都不愿意回家里去住。
晚上都是和沈佳住在酒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