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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灼君跟他碰了一杯,“话不能这么说,你得投其所好,这一点你应该早点咨询我,可惜你太自负,愣是拖到现在。”
“你这么懂,你怎么单身?”傅若时没好气。
“我这不是刚分吗,但我追姑娘,很少有追不上的。”
傅若时抬眸看了看他,慵懒的眼里带着怀疑,“你怎么追,你怎么投其所好?”
“就拿嫂子来说。”韩灼君一板一眼,“她父母双亡,必然缺乏安全感。”
“但她能力强,工作稳定前景好,所以她对物质不算最看重,她要的是价值感,是被认同和被理解。”
其实认同和理解是最难的,这意味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了解一个人。
韩灼君看着听的聚精会神的傅若时,“哥们,这些你跟她聊过吗?”
聊个锤子。傅若时想到,就想扇自己巴掌,他的自负让他错过太多读懂她的机会,以为给钱给房,就是付出一切。
对这些世家子弟来讲,给钱给包是最简单的,比倾听,了解,认同这些抽象的东西要花的成本低太多,他们下意识会选择简单的物质付出。
“你再说说。”他心中震动,默默倒了点酒,“你还有什么想批评我的,多说点,说一条我给你十万。”
能让如此强势自负的傅若时说出‘请你批评我’,韩灼君还是十分震撼。
于是他也认真起来。
“就比如,当年结婚那会儿,她一个人坐在角落,你跟人喝的虎虎生风的,你得带上她啊,你得给她撑腰啊!”
“再比如,你跟她一桌吃饭,你不是看手机就是听语音,你得听她说话啊,你得附和,你得接话,你不能她她的话掉地上啊!”
“还有那次我去你家,嫂子在餐桌吃饭,你在旁边把电脑敲的噼啪响,你是不是觉得你已经在陪她了?她还要怎么样?”
傅若时给韩灼君说的都抬不起头。
“还真是。”
韩灼君无语地喝了口酒,“那你怪谁。”
傅若时放下酒杯,“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韩灼君摊手,“你又没问我,我又不是你爹,我天天还要关心你的夫妻生活?”
毕竟某人以前太顺利太狂妄,没受过爱的毒打。
不过傅若时一贯的准则是上桌就玩,输了就认。
如果不甘心,他就改。
于是,他再次谦虚地问,“那我现在怎么办?她把我删了,我觉得她也不想看见我,要是硬逼着她,她只会走的更远。”
韩灼君啧啧摇头,心想以前有路你不走,现在没路你急了。
“办法您得自己想,”韩灼君说,“先想怎么接近她吧,能接近再说,否则一切白搭。”
傅若时眼里愁云惨雾,他敛下眉目,注视这杯中苦涩的酒。
如今后知后觉,他其实他不懂女人心,只是一张风流漂亮的脸加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以及对人若即若离的态度,给人情场老手,八面玲珑的错觉,最后连自己也骗过。
小韩的话,他似懂非懂,翻开手机看着温知夏的头像,继而按灭了屏幕,茫然地叹了一口气。
樊震霆开学了要回德国,这天上午,温知夏和樊孝琳一起来送他。
“回去了好好学习,”樊孝琳跟他抱了抱,“过年再见。”
樊震霆依依不舍,“我还想吃银滩小海鲜,椰子鸡,爆肚和串串香”
“我安排,”温知夏说,“等你下次回来,我跟你表姐带着串串香,来机场接你。”
现在面对温知夏,樊震霆还是有些不舍,但他也很清楚,温知夏和他没可能。
“知夏,你也保重。”他说,“我要是过年回不来,你就跟我姐来慕尼黑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