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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天泽皱起眉。
真是这样？
承儿此时跑到君天泽身边，拉着君天泽的衣摆。
“父皇，娘娘掐弟弟的脚……”
承儿稚嫩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虞妃脸色瞬间变了，原本优雅的仪态荡然无存，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风中残烛。
她嘴唇颤抖，想要解释，却一时语塞，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君天泽的眼睛。
她没想到承儿小小年纪竟会当众揭穿她，惊慌失措之余，又带着一丝恼怒。
“我，我没有！”
苏芷闻言，立刻查看四皇子的脚趾，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开襁褓。
果然，白嫩的脚趾上有一块清晰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孩子还在不停哭着，虞妃哄来哄去声音不但没变小还变大了。
苏芷双手伸向虞妃。
“孩子在哭，我可以哄好，要不……”
虞嫔看苏芷想再次把孩子抱过去，她往后退。
“不，我是他的亲生母亲，我可以哄好！”
君天泽靠近虞妃，一股胭脂水粉还有香料的味道，冲着鼻腔来。
他微微皱起眉头。
“把孩子给芷儿！”
虞妃摇头：“皇上，我可以的，我才是澈儿的亲生母亲！”
“亲生母亲？你知道是亲生母亲刚刚还掐自己的孩子！”
虞嫔一脸惊慌，皇上还是信了大皇子的话。
不得不信，脚趾上的红印太明显。
虞嫔心虚地将孩子抱给苏芷。
苏芷心疼地将孩子抱在怀里，轻轻安抚，柔声哄着：“澈儿乖，不哭不哭，母妃在呢。”
君天泽的目光如刀般落在虞妃身上，脸色阴沉，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他原本温和的眼神此刻充满了寒意，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伺候的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下了头，生怕被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
金色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面上，却驱散不了这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虞妃，你可知罪？！” 君天泽厉声斥问，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一般敲击在虞妃的心上。
虞妃浑身颤抖，强忍着恐惧，试图辩解。
“皇上，臣妾……臣妾并非故意，只是……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澈儿……”
她声音颤抖，断断续续，眼神躲闪，不敢与君天泽对视。
君天泽显然不相信虞妃的解释，他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不小心？承儿亲眼所见，你竟还敢狡辩！”
他猛地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走到苏芷身边，看着哭声渐渐小下来的四皇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四皇子的脸颊，柔声哄着，与刚才的盛怒判若两人。
虞妃见君天泽丝毫不信自己，心中更加慌乱。
一旁的宫人们见状，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他们知道，皇上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君天泽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虞妃，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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