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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端木燕来了，那就交给他吧。
猛然看到拿瓦出现，马青山甚至恍惚了一瞬间。
曾几何时，他才是对面那个正义凛然的英雄，没想到短短一月，英雄和罪人就已颠倒境况，他居然变成了拿瓦必须消灭的欧克瑟之一。
他推开冷血，伸手对着新任拿瓦往旁边一指，声音透着几分急切。
“快走。”
这个不知道有没有受过训练的新任铠甲召唤人不一定能应付得了冷血，而且这是集团内部的事，他不能让外人掺和进来。
冷血趁机抓住马青山的手臂钳制着他，把他往不远处一甩。
“你先吧。”
这个煮拉面的臭小子还是让他来解决比较好，至于大少爷，总不能让他真的被拿瓦打爆失忆吧。
马青山一时不察，被冷血猛地甩出五六米远，刚好落到季寻和马灵灵眼前。
她已经下意识捏起一把寒气，手却被马灵灵拽住拉扯着将她护到了身后。
“别……别过来。”
还没意识到这个欧克瑟就是和自己约好在这里见面的大哥，马灵灵抬起双手将少女和小黑猫护到身后。
站起来看清眼前两个人的时候，马青山的心脏几乎都停跳了一秒。
这种情况下最不想面对的两个人就在面前，唯一值得他庆幸的是，少女眼里并没有露出嫌恶或是恐惧之类的神色，只有一种近乎淡漠的好奇。
他都不知道该觉得她真是天真得可爱还是冷漠得出奇好。
“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是……我是……”
想要讲清楚一切的话堵在喉间，一阵冰冷，却仍旧没有说出口。
怎么能把这样难堪的真相撕裂给他喜欢的人和妹妹看？
他垂眸看一眼自己狰狞的爪子，到最终也只是深深看了少女一眼，就跑着离开。
季寻被他看得有点莫名其妙。
怪了，难道这欧克瑟还认识她？
该不会是上次发泄一般清理欧克瑟的行为在他们那里出名了吧。
她胡思乱想着，没注意到挡在她身前的马灵灵若有所思到有点慌乱的神色。
“灵灵？”
季寻拉拉她的衣摆，“他就是那个救你的欧克瑟吗？”
幽冥魔里面也有类似安迷修和乔奢费那种人，想着可能这个长着牛角的欧克瑟也许和他们一样，她倒是没有太见怪。
“嗯……对。”
马灵灵恍惚着回应一声，“小寻，我觉得……”
“什么？”
“没，没什么，端木那边怎么样了？”
她依旧没能找到脑子里那根即将摸清的脉络，回过头去看另外一边的战况。
季寻看了她一眼，又往那个牛头欧克瑟逃走的方向看去。
追上去的话，应该来不及了吧。
看在他怎么说也救了灵灵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