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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主子可是郡马爷,打你一名门子能如何?”
李明轩昂首挺胸的挡在黑袍男子面前,自然不能在气势上落败。
“郡马爷?”黑袍男子轻蔑的笑道“敢问郡马爷官居几品?有无爵位?”
郡马爷只代表了郡主夫君这层关系,并不是官名,也没有爵位,按理来说,身份不如府尹尊贵。
面对黑袍男子的嘲笑,林平并不生气,在门子脸上啐了口浓痰之后走到此人面前,冷笑道:“你这龟孙是谁?”
林平今天本就是来闹事的,倘若张口不带脏字怕是要侮辱了这身份。
黑袍男子捋了捋衣袖,仰面抬头,牛气冲天道:“吾乃府尹府管家,蔡记是也!”
林平本想回怼的,奈何被对方名字给笑喷,费了好大力气才平静下来,转身道:“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那我们也只能走了。”
语罢,江云缨挽着林平的胳膊与之并行,江云宇同样是扭头走掉,只剩瞠目结舌的一众。
“走了?”心里一晃,自语道“不能走啊!”
林平可是今晚的主角,若没他的参加,此次宴会也便没多少意义,虽说对方从最开始就在打压林平却不想让他离开。
“娘子,你信不信,对方很快会追过来恳求我们。”林平信心满满的在江云缨耳边说道。
江云缨轻盈笑道:“夫君说是那便是了。”
夫唱妇随了?无理由相信了?
林平吃惊的盯着江云缨,心里乐开了花,他从未想到江云缨会有如此温柔体贴的一面,由此看来,圆房……指日可待。
“慢着,你们……你们,不能走!”蔡记一路小跑追了过来,想来是知道逼走林平的后果。
“你让我走我便走,你让我回那便回?那多么面子!”
于是乎,林平加快了步子,没有半点回头的意思。
蔡记心里抓狂,真没想到林平会来这么一招,摆明了把他往死路上逼,院内的江城府尹已经投来杀气腾腾的目光。
顷刻之间,情况逆转,方才趾高气昂的蔡记竟然跪在林平面前,恭敬道“小的多有冒犯,还请郡马爷进府一续。”
林平停下脚步了吗?
还真略微停顿了一下,却是一脚将蔡记踹飞,免得挡住他们回去的道路。
“夫君,我们真的就这样走了?”江云缨疑惑道,本以为林平会顺坡而下,毕竟对方跪在地上恳求,算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此次宴会,他们必须参加,断然不能让那几大势力借机组成联盟,所以说,江云缨真怕林平错过了机会。
“倘若张宏远不追出来的话,今后夫君一直都在娘子下面。”林平不正经的说道。
江云缨白了他一眼,却始终挽着他的胳膊,自然是相信林平的话。
正当几人走到马车旁边的时候,张宏远果然迈着箭步冲了出来,假惺惺的笑道:“林公子这是要去哪里?来都来了何不进去坐坐,莫不是拿不出像样的贺礼吧?”
不得不说,张宏远这厮极度阴险狡诈,分明是放低姿态恳求林平,却还在变相的诋毁城主府。
堂堂城主府,家大业大,怎会拿不出你这区区一点贺礼?
再者说,如此不要脸的主动所求贺礼又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上次陷害我的张公子吗?”林平同样是笑里藏刀,打嘴炮的话平爷可从未输过!
张宏远眼线一黑,没想到林平会当众提及那次丢人的事情,虽说他打死也没承认,但毕竟被人点名道姓,最后惹来一众百姓的问责。
“今日是我张宏远的大喜之日,还请林公子赏脸一续。”张宏远自知嘴炮不如林平娴熟,立刻收敛了许多。
“大喜?莫非张公子又高升了?您可真是个奇才,凭着武举人的名头竟然成了校尉,如今又要荣升副指挥使!在下佩服的紧!”林平双手抱拳,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实则在敲打对方。
在场的宾客们都不是傻子,区区一名武举人,撑死混个伙长,而张宏远却是校尉,如今又要晋升,这其中必定有不少猫腻。
张宏远脸都绿了,没想到林平这厮什么都敢说啊,忙迭解释道:“林公子误会了,今日乃我订婚之日,还请您赏脸。”
“订婚?噢!我想起来了,就是跟我那前炮友……不不,是前女友的订婚之日?”林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扭头道“不赏脸!”
张宏远都被气吐血了,他如何听不出炮友的意思?
虽说这是一场利益联姻,张宏远不在乎苏莲莲的出身,但也不容许林平践踏自己的尊严。
堂堂一名校尉大人,府尹的公子,竟会娶一名被人家玩剩下的女人,这要是传出去的话,怕是能成为全天下的丑闻。
如此也就罢了,你林平最后还来了句不赏脸?
这是骑在张宏远头上拉屎的节奏啊,还让人家伸舌头!
生气的可不单是张宏远一人,就连江云缨也是幽怨的在他耳边问道:“夫君,倘若有一天我要嫁给别人,你也会这般侮辱?”
身为一名女人,江云缨很容易联想到自身,甚至有些同情苏莲莲的遭遇。
她跟林平之间的这桩婚姻,也是建立在利益上的,随时都可能结束,到时候江云缨也就成了林平口中的“前炮友”,所以说,她想知道林平心中所想。
林平用力的点点头,严肃道:“何止是侮辱,我还要把对方的鸡儿剁了喂狗,娘子永远都是我林平一人的,谁敢来抢,死路一条!”
这是一句威胁的话,江云缨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心里有股暖意,最起码,她感受到了林平对自己的在乎,仿佛躺在对方身子下面,纵然天塌下来也不用担心。
此刻,张宏远额头上暴着青筋,杀掉林平的心思都有,也只能咬牙切齿道“林平,就让你再嚣张一会儿,早晚要连本带利的都还回来!”
“此事代表了府衙跟城主城的团结,林公子莫不是故意在老百姓面前毁掉这份团结吧?”张宏远阴阳怪气的说道。
团结?我信你个鬼!
林平心里暗骂,却又不能直接说出来,毕竟不能让老百姓看到城主府先动手,就算要斗,也要把罪责推给府衙。
“张公子此言差矣,你我共睡一个女人,就相当于同穿一条裤子,怎可能不团结呢?林某也想进去道喜,可是你家这条好狗不让啊!”林平摊着手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