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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和吴主任商量治疗方案去了，对了，病人我安排到独立病房了。”秦仪不给吴望太多思考机会，拉着他出了林家强的办公室。
在关门后的瞬间，秦仪能听到里面传出的疯狂嘲笑声。
有你们哭的时候！
去住院部的路上，吴望的脸就像是浸满了苦瓜汁，稍稍扭动就能流出苦森森的汁水。
“你刚来第二医院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梦想？”秦仪忽然问。
“什么？”吴望有点跟不上秦仪的思路。
“梦想！”
“哦，无外乎出人头地、名利双收、封妻荫子这些很俗的期许罢了。”吴望搪塞说。
“成功了吗？”
吴望想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不仅没成功，似乎离梦想越来越远了。”
“人生终归要做些艰难选择的，成功了，也许走上了不同的一条路；失败了，也许不比现在更糟。”
吴望听懂了秦仪的弦外之音，和秦仪初次见面是在他送杜有容来医院那次，当时看上去很正直善良的小伙子，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知道我要押上什么吗？”
“我说了，出事了，我全权负责，这一点你可以马上和病人家属确认，而且我保证让你在第二医院干到退休。”
吴望想了想，说：“等和家属见完面，我给你答复。”
“好，到时候要尽快拟定手术方案，病人等不起了！”
唉！
吴望深深叹息，感觉上了贼船，不知道还能不能靠岸。
第二医院的单间要比第一医院好很多，设施齐全完备，诠释了私立医院的优越性。
秦仪进来的时候，美美正美美地躺在沙发上看破旧的图画书。
田秀娥神奇的没有醒过来，陈九握着她干巴巴的手，眼睛里满是柔情。
“这位是吴主任，他也许会成为病人的主刀医生。”秦仪故意加重了“也许”两个字。
陈九不笨，而且很聪明，马上明白了秦仪的意思。
“你好！吴主任，这次手术是秦先生主持，不管最后是不是救活秀娥，我作为家属都愿意承担全部后果，并承诺不会找任何人的麻烦。”
“我还要研究下病人以前的片子，你能再拿给我看看吗？”吴望礼貌地点了点头，早就没有了刚才的慌乱。
陈九找出最近拍的片子递给吴望，秦仪在旁边扫了一眼，指着一片阴影说：“肿瘤直径又增大了13厘米。”
“你有更新的片子？”
“没有，我是号脉发现的。”
吴望瞪圆了眼睛，早就听说有国医高手可以号脉判定肿瘤位置，一直不太相信，如果秦仪没扯谎，这个好像更夸张。
“我现在开张单子，一会儿再做个深层ct。”吴望觉得有必要确定下秦仪说得是不是真的。当然，术前检查也是必备流程。
吴望又和陈九聊了聊田秀娥最近的情况，最后也没说到底要不要由他主刀。
聊的差不多了，吴望起身离开，秦仪主动跟了出来。
两个人来到了走廊的拐角处，秦仪看着吴望说：“在你做出决定前，我要让你清楚一件事，这个手术是必须做的，因为病人撑不过半年。抛开所有一切，单单从病人本身出发，你就说我们该不该冒险，该不该试一次！”
吴望低头想了很久，秦仪也不催他，就这么看着他。
“好吧！你把我说服了！算我一个！”
“好！有一天你会知道，今天的决定是多么英明！”
“希望我能等到那一天吧！”吴望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