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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暮从柜子里拿出一把钥匙,领着陈一墨上了楼。
“钥匙是什么样子的,给我看看。”
“小孩子哪来这么多好奇的地方。”嘴上厌烦,邬暮却还是把钥匙交到了陈一墨手上。
“没什么特别的啊,就是一把普通的铜钥匙。”
“我也没说它特别啊,小孩子的好奇心别那么重,没听过好奇心害死猫吗?”
“我就好奇一下,你能拿我怎么样,再说了,我是人,我是陈一墨,我才不是猫。”
面对陈一墨的无理取闹,邬暮险些笑出声,她深呼一口气,调整自己:“走吧,楼上黑,怕的话可以抓我的胳膊。”
“我才不怕呢。”
陈一墨只是嘴硬,当看到漆黑一片的二楼时,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抓紧邬暮的胳膊,让邬暮带路。
邬暮没有戳穿她,两个人就这样走到房间门口。
钥匙插进锁孔,“吱——”门应声打开。
“你们这边的门该抹润滑油了。”陈一墨吐槽道。
“进去吧,我不能陪你。”
“为什么?”陈一墨抓着邬暮的那只手更紧了。邬暮甚至感觉有一点疼。
“我不能什么都陪你,这不符合规矩。”
“哪有那么多规矩,你是旅馆的老板啊,难不成你上面还有人?”
“小孩子别老是乱猜,我只是看你年纪小所以让着你,如果再得寸进尺,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切,我才不信呢。”
邬暮用力挣脱了陈一墨的“钳子手”,头也不回向楼梯口走去。
“邬暮姐姐,邬暮姐姐,你别走啊,我怕黑,我怕黑!”
“自己推门进去。”邬暮没有停下脚步。
无奈,陈一墨只能硬着头皮打开房门。
房间很亮,灯是提前打开的。陈一墨走进去,房门自己关上了。陈一墨有些害怕,她拼命地拉动门把,想用蛮力将门拽开,可是门很轻松就打开了,而且砸向了它身后的墙,发出巨大的响声。陈一墨愣在原地,被自己的紧张弄得不知所措。
很快,门再次关上,陈一墨没在意,她知道门不会被上锁,也放心多了。只是,如果她再尝试一下的话就会发现,这回的门真的上锁了。
陈一墨看着眼前的房间,感觉非常陌生,她向前走了几步,看见了一个灰白色拼接的布艺沙发,她皱着眉毛摇了摇头:“白色还行,灰色就太难看了。”
“你又开始说这个沙发了,你永远都这样,只在乎你自己喜不喜欢,从来不在意我。”
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声音吓了陈一墨一跳,她审视四周,在一个房间门口看到了穿着灰色睡衣的男子。陈一墨心想,这应该就是我未来的老公吧。
接着,她的嘴突然不受控,开始自己表演起来:“你就在乎我的感受了吗,我那么讨厌灰色,你身上的是什么,家里随处可见的是什么,这个沙发又是什么?”
“你就不能为我着想吗,我好不容易选了一个满足两个人喜好的沙发,你觉得容易吗,你以为我看见白色不恶心吗?你错了,我比你看见灰色时的恶心程度还要强烈数百倍,但是我忍住了,为了你,我忍住了,可是你呢,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你能不能将心比心!”
“好啊,只有你在付出,我就没有付出吗,你真是有点不要脸了,地上天天躺着你的袜子,一双两双也就算了,竟然有三双,三双!你觉得袜子应该扔在地上吗,你这是在占用公共资源,这个房子是我们的共同资源,连我的鞋都放在了鞋柜里,你的袜子为什么不能好好收起来?”
“说到袜子,我来说一下你的裙子吧,你的裙子一直占着晾衣架,你可以收一下吗,你什么时候收过?你只考虑自己方不方便,你根本就不考虑我每次洗完衣服没有晾衣架用的时候有多难受,我还得把你的裙子全部取下来,然后晾自己的衣服,你知道这有多烦吗,有这功夫,我都打完一把游戏了。”
“一直说我的裙子,让我把注意力放在裙子上,这样你好逃脱责任是吧?首先这个沙发我就非常不喜欢,什么眼光啊,你的眼光就没好过,然后就是袜子,你还要求我收东西,你怎么不收袜子,你倒是收一个看看啊。”
“我的袜子怎么了,是,他们都在地上,可是只在玄关处的地上啊,我又没有到处乱扔,而且你好几次穿鞋踩到我的袜子,我都没跟你计较,现在看来真得好好说一下了。你是眼睛不好使吗,那么明显的灰色袜子都看不见,你的眼神真不好啊。再来说到眼光,我眼光不好,我眼光不好还看上了你,那你是什么,丑八怪吗?”
“我是丑八怪?你竟然敢这样说我,你自己几斤几两是不是忘了,你能和我在一起,完全是你高攀了我,竟敢说我是丑八怪,你不想活了吧。”
“我就是不想活了,跟你待在一起还不如死了算了!”说完,陈一墨的“丈夫”就快步走回房间,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什么东西,一天天就是跟我对着干!”陈一墨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自顾自地看起了电视剧,一边看一边还不忘对着抱枕撒气。
在躯壳内的“陈一墨”非常难受:说这种话,真的是互相爱着的两个人吗,为什么要这样诋毁对方呢,好好沟通不行吗?
就在这时,陈一墨的丈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你在看电视?”
“嗯。”陈一墨回答。
“一起看吧,我已经打了三个小时游戏了,不想打了。”
躯壳内的陈一墨很诧异:“三个小时,你不是刚进屋吗?”
“你在说什么,我都进去三小时零五分钟了。”
“哦,这样啊”
“我陪你看电视吧。”
“好啊。”这次是躯壳外的陈一墨回答的,之后也是她在回答,躯壳内的陈一墨已经不能说话了。
丈夫来到陈一墨身旁,胳膊搭在陈一墨的肩膀上:“你看的什么剧?”
“宫斗剧。”
“一起看吧,我陪你看。”
“好。”
气氛逐渐缓和,两个人好像失忆了一样,都没有提之前的事。躯壳内的陈一墨按耐不住,总想问出口,可是话刚到嘴边又很快被收了回去。这几天在旅馆里怼天怼地的她第一次吃到哑巴亏,真是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