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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李选和明洛不对付,以至于七喜根本不敢冒头露脸,生怕暴露自己曾受明洛提拔的恩情,成为两边的夹心饼,受气倒霉。
可独善其身默默做事有好下场吗?
答案是没有。
特别他跟的是李选这种混账主事,属于特别自命不凡,容不得沙子的那类上峰,远没明洛能够体谅底下人。
七喜不奉承他不随波逐流,那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总令李选心生不喜,这不趁此机会顺便清理门户了。
七喜冤枉地当即来了鼻涕眼泪,就差涕泗横流地恶心:“大王明鉴,奴只是按照此营的吩咐做事。”
那药确是他盯着药僮煎的。
可他不是李选,干不出再推诿的活儿。
“谁吩咐你?”房乔淡淡问。
七喜显然没有攀咬的勇气决心,呆愣片刻后居然嚎啕起来:“不,不是吩咐。就是李医师之前教过的法子,奴按着方子上写的熬煮。”
“屁,俺吃了都快被毒死了。药不能久熬,熬久了药性会变,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个混账都不晓得吗?”在榻上寻求公道的病患破口大骂,就差指着七喜的鼻子说他无知了。
“晓得,晓得。奴没自作主张。”七喜仍保留着一点良心,或者说还没忘记自己昔日为学徒的苦楚,舍不得推给药僮。
“李医师,你且说要如何止住腹泻?”秦王懒得理会这出说不清楚的拉扯,反而就事论事。
李选这时才颤颤巍巍地拎起张方子给秦王。
可秦王哪里会看,只淡淡道:“宋明洛此行可有随军?”他这回没怎么听过对方的消息。
房乔顾忌着上回闹出的那些阴差阳错,特别留了个心眼没给明洛在秦王跟前刷存在感。
生怕真闹出些不谐的破事坏了军里风气。
可显然,明洛是个安分守己的,没主动蹦跶到中军前过,安静地没啥动静,做着自己的分内事。
反倒衬得房乔自己心术不正了些。
他摒弃掉多余杂念:“就在旁边不远处。医务有关的对牌印章,全在宋医师处。”
这一问一答让李选快要疯了。
“叫来看看方子,免得再闹事。”秦王抬了抬下巴,开始按照明洛昔日的布局对此处医务大营指手画脚。
等明洛接到传唤过来时,只听里头一个小年轻煞有其事地指点着李选怎么记病历做药账。
这声音……怪耳熟的。
她忍俊不禁地进去给秦王请安。
”见过大王。”
有了李选的对比,明洛在秦王处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好脸色,秦王温声细语:“且来看看这方子,可有差池?”
“好。”
明洛当即快步过去,同时不忘留心李选低头不语的姿态。
吃瘪了吧?
照顾伤兵是那么轻松的事儿?
呵呵。
“是吃腹泻的吗?”明洛环视了圈四下,立刻定格在味道最浓脸色最白的几位伤兵身上。
“对。”
秦王对明洛的医术从来相信。
“医书上确实这么写,但实际上得做点调整。”明洛决定给这些人好生上上课。
“汉《神农本草经》有载:半夏,味辛,平。主伤寒寒热,心下坚,下气,咽喉肿痛,头眩,胸胀咳逆,肠鸣,止汗。”
“而《名医别录》有云;生微寒、熟温,有毒。生令人吐,熟令人下。”
明洛知道引经据典的重要性,为自己接下来的断论作铺垫,增强可信服力,顺带抬高自己的学识。
就这两本,七喜已经听得眼冒金星。
但不妨碍,他晓得半夏是什么,好些个药僮,连半夏是什么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