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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果断摇头，没有半点犹豫，“恐怕不行。”
“都和我这么熟了，只是看看，又不是不给你。”
“这是神尊给的”
“我知道啊，所以才更想摸摸。”芙蕖这几次跟着东君来芳菲殿，和陆离也混熟了，这小子什么事都很认真，看着就想逗他。
陆离却很少离开芳菲殿，除了四季阁的花仙子们，也就和食神殿有些来往，生怕给浮光丢脸，说话做事都十分谨慎，加之长得好看，又是神尊十几万年来头一次带回殿里的人，即使再低调，也早就成了天界的特别。
“恕陆离无礼，此物不能给仙子赏玩。”他五官线条越发硬朗，神色内敛，在这件事上露出少有的坚定认真。
“哎，神尊可真是挑了个宝贝回来。若是旁人得了，起码能横行六界几百年呢。”
“我体质特殊，神尊才多加照拂。”陆离客气地笑笑，替芙蕖将茶水满上，看了眼紧闭的殿门，“怎么还没好，快两柱香的功夫了。”
芙蕖抿唇，“我们主子眼里就神尊一人，恨不能日日都来探个脉才安心。别急，让我主子再多待会儿，心情好了，我们也能偷个懒。”
“是吗？东君对神尊挺好的。”陆离温着桂花茶，有一下没一下的煽火，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岂止是挺好。谁不知道主子对神尊的心思，可惜这么多年也没见神尊有回应，幸亏主子修行好，要是别人早被虐得死去活来了。”
他手里的蒲扇掉了，弯腰去捡的时候连声音都沉了，“确实看得出来。那姐姐可知神尊有没有喜欢的人？”
一说起八卦，芙蕖立刻来了精神，双目炯炯凑到陆离身边，“这你可问对人了。你知不知道两次神魔大战？”
“书上说过，十万多年前，暗泽深渊在生灵博弈中存活下来并逐步强大，形成早期第一批魔族。他们繁衍能力很强，为争更广阔的地界开始侵袭人族和天界，有了第一次神魔大战。神尊就是那个时候成名的！”陆离想着古籍里的描述，都觉得热血沸腾，“神尊杀了魔界老祖，暗泽深渊退兵休养生息，神尊也因为伤势太重昏睡了很久。魔祖只用了六万年时间就再次凝聚神魂回归，他第一件事就是给神尊下了拜帖，据说这次回来的魔祖还学习了天界礼仪等等，与神尊谈判数次，原本以为能和平共处，可最后一次见面他竟暗算了天界，惹得神尊大怒，第二次神魔之战就是这样引发的。”
芙蕖点头，“没错。不过你漏了一点，第一次神魔大战，魔祖及尔被神尊杀死后，暗泽深渊就发生了裂变，有一部分怨灵为报仇不断吸食其他几界灵物的修为，就没办法再在暗泽生存，由如今魔界的魔鼎长老带着去了幽冥河另一面落脚，现在大家所说的魔族就是他们。其它忠于及尔的怨灵，在第二次神魔大战后都被神尊封印在了暗泽。”
“及尔？”
“对。他叫及尔。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及尔第一次上战场就当着众人面要神尊嫁给他！”芙蕖说到这里，忍不住将陆离拉得更近了，“然后缠着神尊不放，日夜守在天界边上。听说那时候，只要神尊对一只蚊虫神色温柔些，他都要灭了那蚊虫九族，占有欲太可怕了！”
陆离手指发冷，脸上一点儿八卦的表情都没有。
“神尊被女娲教导过，女娲娘娘座下也有不少弟子，都算神尊的师兄弟，有个师兄与神尊感情特别好，及尔就将那人魂魄都捏碎了，当时神尊气急攻心，在战场上就吐血了。”
“及尔很厉害，神尊遇到了生平唯一难对付的敌人。”
芙蕖一愣，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陆离，有些懵，“你怎么知道？就是这个意思。”
“后来神尊怎么杀死他的？”
芙蕖撅了撅嘴，“时间太久了，真正经历过的神魔都回归混沌了。也有人说是及尔自己撞了神尊的剑。”
“自己撞的？”陆离终于记得把煮沸的茶壶提下来，脑海里全都是当年那场梦境。
原来他叫及尔。自己怎么会做梦入了他的身躯呢？是因为魔气侵蚀的厉害了？可现在的魔界和当初不一样，气息自然也不同。
出神间，两人忽然听到屋子里发出响动，紧接着就传来气息明显乱了的声音。
“我说了别动！”东君压着嗓子。
“我也说了，疼！”浮光明显更安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