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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田在一个村子里,现在天色晚了,要不世叔先在府里住下,明儿一早,我们再过去?”
李建勋也不是扭捏之人,很干脆的点头,在郑府住了下来。
两人又就着郑记草本的事情,谈了一些,在听到郑采薇只专供跌打损伤、舒经活血、化瘀止血后,眼睛亮的像夜空的星星一样,这是自己从未听说过的经营方式,更重要的是,化瘀止血,这个词儿,自己好像在李家老宅的藏书阁中看过,不过,是个残页,只有药名和具体的功效,药方那一页,被人撕了。
不知道,这姑娘说的和自己见过的是不是同一个,有机会,可以回去再翻翻书看看。随即他又摇头自嘲的笑了笑,还看什么啊,人家都把自己赶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郑采薇就带着李建勋去烂泥村看药田去了。
李建勋是个药迷,看着那么多长势旺盛的药材,就挪不动脚,又遇到了同样爱药材如命的张老,两人一拍即合,像是多年没见的老友一样,谈起种药材的心得,就忘乎所以了。
郑采薇干脆让张婶在家里给他收拾出来一间屋子,暂时在郑采薇之前院子里住了下来。张冲一家的房屋还在建,张老一家现在暂时还住在这里。
府里还有些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她就回了县城。
因为是冬青赶车,她昨晚又一直在琢磨药方的事情到很晚,这会困得不行,就靠在马车厢上,昏昏欲睡。候在一边的喜鹊看了看小姐眼瞎的淤青和眼中的血丝,心底一阵心疼,升起一股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突然,马车晃了一下,郑采薇从半梦半醒中惊醒过来,本能的滑进衣袖,把柳叶刀藏在袖口处,才闭了闭眼睛,“冬青,怎么了?”
“小姐,有个人晕倒在路边。”冬青打起帘子,郑采薇顺势钻了出去,就看到路边的树荫下,一个身着黑色锦衣,头戴玉冠的男人半靠在树干上,嘴唇青紫,应该是中了毒。
郑采薇没有多想,直接跳下马车走了过去。
走近之后,她才发现那男人长得很好看,面容看上去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她摇了摇头,自己检查一遍之后,就发现他的右手小臂上,有两个圆圆的伤口,两个伤口之间间隔半寸左右。郑采薇心下一突,这是,被蛇咬伤了。
她拉起男子的衣袖,发现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成了深褐色,看样子已经中毒有一会儿,她探了探男人的鼻息,很微弱,得赶快救治,就是不知道他是被什么蛇咬伤的。
“是一种会发出响声的蛇。”一个老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看了看,周边没人,那就是面前这棵大树在说话了。
会发出响声的蛇?难道是响尾蛇?
响尾蛇!她被自己吓了一跳。响尾蛇剧毒,咬伤后一个时辰之内得不到救治,就会毒发身亡。
“也不知道他被咬了多长时间了,在哪里被咬的,一般蛇出没的地方,都会有解毒的药材,所谓相生相克。”郑采薇起身看了看,没有看到蛇,也没有看到什么能解毒的药草。
“冬青,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个池塘,你去找几条水蛭过来。”郑采薇掏出刚才藏在衣袖的柳叶刀,又掏出火折子,吹亮后,递给喜鹊,自己拔出柳叶刀,在火折子的火苗上炙烧,看着刀片发红后,她移开刀,凉了片刻后,朝着男子的手臂上就划了下去。
“小姐,你”,喜鹊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就看到她刷刷两下,手起刀落,一阵浓黑的毒血从十字形的刀口处流了下来。
喜鹊下意识的拉着郑采薇往旁边挪了挪,听说毒血也是有毒的,万一染上了就不好了。
郑采薇拍了拍她,示意她没事,翻了翻自己的包袱,发现并没有纱布之类的东西,犹豫了一下,掏出了自己的手帕,朝着伤口就捂了下去。
“小姐,使不得。”这一系,喜鹊成功拦住了自家小姐,她紧紧抱住郑采薇的手,眼里满是急切和不赞同,“小姐,你的帕子怎么可以随便给别的男子用,就算救人也不可以,用我的吧。”
她强硬的把郑采薇手中的帕子抢了过来,怕被郑采薇惦记,直接塞进了自己怀里,然后又掏出自己的帕子,不能郑采薇发话,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把帕子捂在了男子的伤口上,然后侧头,询问郑采薇下一步要怎么办?
郑采薇无奈的笑了笑,“用帕子挡住伤口,从里往外,把毒血挤出来。”
冬青也刚好用帕子捧着几只水蛭过来,郑采薇一回头就看到那软绵绵、正在探头探脑不停蠕动的水蛭,她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往后退开了几步,她从小就怕这种没有筋骨的东西。
“那个,冬青,你找个两根木棍当成筷子,把水蛭夹了放进他的伤口上吸毒血就行,等再流出来的血液变成鲜红色,你再叫我,我在这附近找找看,有没有治疗蛇毒的药。”郑采薇远程指挥冬青,自己则顺着大树指引的方向,去找一种淡黄色看起来像多肉一样的植物,那个可以解毒,大树说的。
冬青木这个脸,哦了一声,就直接用手撵起一条水蛭,放到了男子的伤口上,原本没什么感觉的喜鹊也被她这个动作惊得退后了好几步,说真的,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拿水蛭的。
远离的冬青,郑采薇满身的鸡皮疙瘩才退了下去,仔细在附近找了起来,还真被她找到了大树说的那种淡黄色、叶子像米粒一样肥硕的植物,她认真辨了辨,好像是“养鸡草”确实可以解蛇毒。
她连忙采了几株,就听到冬青在那边喊,她快速起身,小跑着往回走。
“喜鹊,你把这几株药草洗一洗,捣碎,给他敷在伤口处。”郑采薇蹲下·身,又检查了一遍男子的伤口,还用手挤了挤,发现流出来的血液确实已经是鲜红色后,她才让喜鹊把药敷上去。
又探了探男子的鼻息,发现气息已经平稳。她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正在犹豫要不要把人送到县城的药堂去的时候,那边一行四五个衣着一样的男子步伐匆匆的朝这边赶了过来。
“快,找到了,人在这!”然后直接拔出了手中的武器,锋利的刀口,对准了三人,“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对我家主子做了什么?”
其中一个男子示意另外四个围住郑采薇三人,自己转身去查看自家主子的情况,发现主子除了手上的伤以外,没有其他的伤口。他稍稍松了口气,但这怒火,必须得有人承担,他捏紧拳头走了过来,“把他们带走!”
“哎,我说你,我们救了他,你们还要抓我们。”喜鹊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里,满是愤怒的火光,冬青的右手按在腰间,那里,藏了一把软剑。
郑采薇捏了捏两人的胳膊,往前走了一步,“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是,你们家主子被蛇咬了,我们刚好路过救了他,你们要是不想他出事的话,就先送他去医馆,你们要是执意要拦我们,我们也不是任由你们捏扁搓圆的柿子。”
“谢,谢云,让他们走。”刚才昏迷过去的男子虚弱的抬了抬手,那个叫谢云的人忙把自家主子扶了起来,不过,他也就醒了这么会,说完话,就晕了过去。
谢云焦急的喊了好几声,间没有回应后,就弯腰把男子抱了起来,大跨步往县城的方向走去。
“头儿,他们怎么办?”
“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