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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好了么,我进来了?”韩庭轩在门外问了一句,他是听到里面的两人在说话,他才敲门的。
“粘的可够紧的。”韩媛媛翻了个白眼,起身去给韩庭轩开门。
门一打开,等在门外的许氏和六皇子一溜烟就窜进了屋子,韩庭轩眼前一花,就看到许氏已经坐在床边,拉着郑采薇的手,不停的擦着眼泪。
“娘,您别哭,您还没出月子呢,哭了对眼睛不好。”听到女儿的话,许氏抬手,想要拍拍她,可看着被包了只露了个头的女儿,到底没舍得下手。
她伸手摸了摸女儿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哆嗦着嘴,“你那么拼干嘛,你是个姑娘啊,流了这么多血,要多久才补得回来。”
“娘,我没事,你看看子毅吧,他为了救我,都”她突然顿住,把眼神看向韩庭轩和韩媛媛,当时那样的情况,黑衣人刀是整个砍倒他后背上的,“子毅他,没,没事吧?”
韩庭轩有些呆,他并没有注意到郑子毅的情况,只知道他被人拖了进来。
“我去看看。”
“应该没事。”
韩媛媛和六皇子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人对视一眼,韩媛媛提起小药箱,让六皇子带自己去郑子毅的房间。
许氏看着强打精神的女儿,知道是女儿不想让自己担心,她顺着韩媛媛的话起身,“我也去看看他,都是好孩子。”说完,一边抹眼泪,一边往外走。跨门槛的时候因为腿上没有力气,脚抬起的高度不够,在门槛上绊了一下,直接从门里摔了出去,被瑾亲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嫂夫人,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王爷。”许氏往后退了一步,站定,颤巍巍的朝着瑾亲王行了一礼,捂住嘴去了郑子毅的房间。
等在一边的郑子安终于找到了去看妹妹的机会,他让东子扶着自己,一步一挪的往门口挪过去。瑾亲王抬头看了房间里的两个人,叹了口气,伸手拦住了郑子安,“让他们说会话吧。你跟我去把野猪处理一下,大家都没来得及吃晚饭,想来是饿了。”
郑子安看了房间一眼,略微思考了一下,就默默的转身,“东子,你去让张妈妈看看这里有没有吃的,或者问问杜鹃,给大家做些热乎的东西吧。”
东子应声退下,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大公子,竹屋我经常来,这里除了野猪,没有别的吃的了,不过,我记得小姐曾经在这附近挖过番薯,想来还有,我带人去挖一些回来。”
“去吧,我让水青陪你去,多挖些回来。”说话的是瑾亲王,那边正在忙活的一个冷冽的男人起身,走到东子跟前,朝着瑾亲王拱了拱手,跟着东子走了。
屋里,终于只剩下两人。
郑采薇看了看韩庭轩满身的血污一眼,“那个,你要不要先处理一下身上的伤。”有好几处,还在往外冒着血水,就这样,王爷都不管你么?
“伤不重要,你把刚才的话,说完。”
郑采薇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挫败感,她叹息了一口,闭了闭眼睛,其实答案,早就已经有了。
“你别逃避,迟早要面对的。”
郑采薇又叹了口气,真是个执着的小男生,人家都已经把一颗心捧给自己,任自己蹂躏了,自己还矫情个毛线啊。
“好”
韩庭轩手一抖,直接从床沿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改变主意了,我说‘好’。”郑采薇笑了笑,她想抬手摸一摸男人的眉眼,可她找不到自己的手在哪里,她看着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在原地崩了蹦,然后龇牙咧嘴的在床边坐下来,小心翼翼避开自己身上的伤,抱了抱自己。
“去吧,去收拾一下自己。”
“遵命!”韩庭轩抬手帮郑采薇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好好休息,我一会就回来。”韩庭轩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脑袋里砰砰砰炸满烟花,五光十色。嘴里答应着,可身体没有动,呆如木鸡。
郑采薇用仅能动的小手指推了推他,他才回过神来,同手同脚的僵硬的出了门。瑾亲王从门后闪了出来,没好气的给了韩庭轩一个脑崩,又一脸慈爱的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走了。
郑采薇有些脸热的闭上了眼睛,睡觉睡觉。
大概是失血太多,郑采薇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又被一阵高过一阵的痛疼醒,她半眯着眼睛,外面已经大亮,想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她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脚,还好能感觉到痛感,应该还能用。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守在床边的韩媛媛抬起头来,喜鹊也围了过来。
“疼,排山倒海的疼。”郑采薇咧了咧嘴,疼的额头布满了细细的汗珠,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
“疼是正常的,你忍一忍,我给你加了安眠的药,你要是困了就多睡会儿,睡觉有利于你的恢复。”
“好。”郑采薇轻轻的应声,“你自己不也受了伤了,怎么还守着我,怎么不去休息?”
“我的伤不要紧,小伤,习惯了,倒是你,哎~”韩媛媛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山里除了药和番薯,暂时没有别的你能吃的东西,我给你熬了番薯粥,你喝上一些。”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她收回视线,就看到站在床边上,泫然欲泣的喜鹊,满是伤痕的脸上,满是心疼和担忧。“让你跟着受苦了?”
喜鹊拼命的摇头,把眼泪甩到地上。她活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她那样每次都把自己护在身后,那种我活一秒就护你们一秒的精神,让喜鹊恨不得现在就把命给她。
“小姐,你说什么呢,跟了你,我从来没有觉得日子竟然如此多姿多彩。”喜鹊笑了笑,在盆中把毛巾拧干,“我帮你擦一擦脸吧。”
郑采薇看喜鹊脸上没有埋怨,也就放心下来,任由她轻轻的给自己擦脸,擦脖子,擦脚。
“二公子背上的伤没有大碍,白芨姑娘给看过了,还给缝了针,上了药,让趴着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喜鹊一边擦,一边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听到二公子,她最先想到的是韩庭轩,一听背后的伤,她皱了皱眉,才反应过来,喜鹊口中的“二公子”是指郑子毅。听到郑子毅没有大碍,她松了口气,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大胆儿,那样的情况,也敢冲上去。
“老爷手臂上和大腿上的伤都是皮外伤,白芨姑娘给了药;大公子的伤有些严重,原本的伤口崩开,刚才为了救大家又添了新伤,大概要卧床一段时间了;柱子的伤也不算重,几处皮外伤,养养就好了,放心,没有伤在脸上,白芨姑娘说了,疤痕后面可以抹药去掉。”
柱子是皇子,身上有伤的话,就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所以韩媛媛一向比较在意这个。
“韩庭轩呢?”见喜鹊念念叨叨,把所有人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唯独没有说韩庭轩的,她想了想,看他刚才的样子,应该问题不大,难不成,他在自己面前的没事儿人一样是装出来的?
“呃,他的情况,我不清楚。”喜鹊垂下头,不说话。
好吧,那就换一个话题。
“那些黑衣人,是怎么闯进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