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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于光迈步向前,径直走到宋芷面前,沉声道:“宋家主,我和左小姐的交易是一本养气法——《灵龟养元诀》,只要你们答应替我守着车队至临川,我便在得到功法后抄录你们一份。”
“养气法?”宋芷闻言,眉头微蹙,目光转向一旁的云药师,眼中满是疑惑。
云药师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锻骨武者在诞气以后就需要养气法才能继续修炼,如若没有养气法就算诞了气也会由于没有养气法而跌回锻骨境。”他师解释道。
说完,他瞥了一眼陈墨,心中暗自盘算。有陈墨这个养脏的高手在,他们完全可以接下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他暗自猜测,陈墨的养气法或许是从宋姝那里所得,但养气法何其珍贵,谁会嫌多?这可是能够世代相传的宝物。
“芷丫头,答应吧,有我和陈墨在,没有问题。”云药师再次说道。
宋芷缓缓摇头,神色坚定:“云叔,这太冒险了。”她知道是飞仙教以后其实也和封于光存了差不多的想法,准备脱离车队以免被飞仙教报复。
即便云药师详细解释了养气法的珍贵,她仍不愿冒此风险。
云药师见状,顿时明白了宋芷的担忧。她还不知道陈墨的真实境界。
于是,他走上前,将宋芷拉到马车后,在她手心快速写下“陈墨,养脏”四个字。
宋芷看着手中的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云药师。她疑惑地望向云药师,希望得到确认。
云药师微微点头,神色笃定。
片刻之后,宋芷与云药师从马车后走出。宋芷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封镖头,我们答应了。”
封于光虽不知他们私下交谈的内容,但见宋芷点头答应,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立刻与车队中的镖师们交代了计划,随后便带着左雪骑马离开了车队,直奔临川而去。
由于云药师选择在手心写字与宋芷交流,未对陈墨透露他们的商议内容,陈墨对此充满好奇,他转向宋芷,眼神中带着询问。
宋芷并未理会陈墨的探寻,而是温柔地关怀起他:“相公身为‘锻骨’武者,长时间坐在马车里定会觉得憋闷,不如到外面骑马透透气吧。”
“夏竹,快去前面找镖师们借一匹马来。”宋芷吩咐道。
不久,夏竹便牵来一匹马。陈墨骑上马后,一脸困惑,完全不明白云药师与宋芷之间究竟有何交流,为何宋芷的态度会突然转变。
他策马靠近云药师,忍不住问道:“云叔,你和娘子到底说了什么?”
云药师笑着看了陈墨一眼,轻松地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把你的真实境界告诉芷丫头了。养气法这等好东西,谁会轻易放过呢?”
陈墨听后,顿觉自己仿佛被剥去了外衣,长久以来隐藏的秘密就这样暴露无遗。
“可我是超凡,你为何对我毫无敬意?难道是因为我们太熟了,你已经习惯了?”陈墨心中暗自嘀咕。
这时,云药师再次开口:“你这小子,连养脏境界都没告诉芷丫头。我知道你是担心养脏境界暴露后会给宋府带来麻烦,毕竟你是靠宝物突破的。但无论如何,你也该让芷丫头知道。”
“啊?”陈墨再次陷入困惑,他纳闷道,“云叔,你是怎么发现我到了养脏?”同时,心里再次嘀咕道:“我不是超凡吗?”
云药师神秘一笑,说道:“你小子一拳打死山匪时,我就已经察觉了。那山匪可是锻骨境,能一拳将其打死,不是养脏是什么?”
“当时我还帮你瞒着芷丫头,想等你自己想清楚再告诉她。没想到你这几天都没提,我本来还打算回到青州再跟你说这事,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不告诉芷丫头,她是不会答应这事的。”
“原来如此。”陈墨一脸的释然之色。
一路行来,车队安然无恙地抵达了临川,未遭遇飞仙教的任何阻挠,行程平静得令人意外。
这一路上,宋芷始终静坐在马车之内,与外界隔绝,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陈墨几次欲踏入马车,都被机敏的夏竹巧妙阻拦,让他无从接近。
面对宋芷的冷漠,陈墨深感无奈,他从未遇到过宋芷这样生气过,差点就忍不住将自己已经超凡的事情告诉宋芷。
但他仔细想了想,如果现在暴露超凡的事实只能是火上浇油,宋芷虽然会惧怕于他超凡的实力可能会委屈求全原谅他,但心里必然会埋下一根刺。
于是,陈墨决定继续保持沉默,等待合适的时机。
进了临川县城以后,他们在一座院子里面见到了封于光和左雪,并且约定一起等待青州来人后再出城回青州。
烟雨阁,临川县城最好的客栈。
宋芷定了三间上房,陈墨见状,心中便明了,今晚他又将独守空房。
晚膳时,陈墨试图通过为宋芷夹菜、嘘寒问暖来缓和气氛,但宋芷的反应却异常冷淡,虽然接受了他的好意,但那份曾经的亲密已然不再,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好像又变成了陌生的朋友状态。
一旁的云药师则显得颇为悠闲,小酒喝着,花生剥着,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看得陈墨心里直冒火,恨不得立刻把他套上麻袋扔进茅坑以解心头之恨。
饭后,陈墨鼓起勇气跟进了宋芷的房间,见她并未阻拦,心中还暗自窃喜,以为宋芷的气已经消了。然而,进屋后他才发现自己想得太过美好,宋芷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自顾自地忙碌着。
无奈之下,陈墨只好使出他的杀手锏——讲故事。他挨着宋芷坐下,开始讲述起《白蛇传》的后续:“话说那日,白娘子在塔中苦修,心中却时刻挂念着前世的恩人许仙……”
然而,陈墨讲了一回后,发现宋芷依然对他不理不睬,顿时也失去了继续讲下去的兴趣,只得尴尬地起身告辞。
待陈墨离开后,夏竹望向宋芷,眼中满是同情。宋芷轻轻摇头,指了指隔壁房间,又竖起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夏竹不要出声。
夏竹心领神会,从书桌上取来纸笔,写道:“姑爷,同情。”
宋芷接过纸笔,在上面回道:“冷落他几天,出出气!”
而另一边,陈墨回到房间后,虽然试图用感知探查宋芷的反应,但只听到了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他立刻明白过来,宋芷和夏竹正在用笔交流,以防他偷听。
陈墨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这追妻火葬场的路他是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