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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魔的付青竹眼神中罕见地露出迷茫之色。
他怔怔地看着刚刚苏牧所在的地方，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忽然。
一道光芒在他背后绽放开来。
付青竹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叫，身体猛地向前扑去。
他背后血花绽放，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入魔之后的付青竹虽然没有了清晰的理智，但战斗的本能还在。
他凌空转身，一刀劈出。
蕴含雷霆意境的凶猛一刀，瞬间将身后那个偷袭他的身影劈得粉碎。
这一幕，让入魔之后的付青竹更加疑惑了。
就在这时候，破空声从侧面传来。
噗嗤一声，付青竹身上又多了一道伤口，如果不是他躲避得快，整条手臂都要被一刀斩断。
付青竹猛地转头看去。
突然之间，四面八方，一下子出现了好几个苏牧。
那些苏牧同时从各个方向对他发起了攻击。
付青竹眼神中充满了混乱。
他向左劈出一刀。
左边的苏牧如同梦幻泡影一般，轰然破碎。
这时候，右侧的苏牧已经一刀斩在了他的身上。
光影凌乱之中，苏牧身形不断变化。
周围好像有无数面镜子一般，照出了无数个苏牧的影子。
他忽真忽假，让付青竹根本就难以辨别。
如果是清醒状态下的付青竹，那或许还会想个其他的办法来应对这种情况。
但入魔以后的付青竹本来就不够清醒，现在就更加迷茫了。
他发出困兽一般的怒吼，凌乱地向着四周攻击。
但他越是疯狂，就越是无法判断苏牧真正的位置。
刀锋破肉的声音不断回荡在空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牧的身影在空中一闪而没。
付青竹的心脏被长刀贯穿。
肉眼可见的黑气从他身上散开。
付青竹的身体僵硬在那里，眼神中竟然出现了一丝清明。
他扭头看向苏牧，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谢——谢。”
他嘴里吐出两个字，然后身体直挺挺向后倒去。
付青竹倒在地上，渐渐没有了生息。
苏牧的身影出现在付青竹的尸体前，脸上并无喜色。
“付大人，走好。”
他喃喃自语道，长刀一挥，一蓬火花落在付青竹的身体上，火焰腾起，瞬间将付青竹笼罩在内。
尘归尘，土归土。
火焰将付青竹的尸体烧成飞灰，风一吹，就消散在空中。
苏牧的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哀伤。
良久，他才收回目光。
异象，风火家人。
镜中花，水中月。
这一异象，可以凭空造影，虚实相生。
就如同在敌人周围立下几面镜子，而苏牧变成了镜中人。
对方看到的都是虚假的影子，但这影子，又随时可以变成真正的苏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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