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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说完那双昏暗的眼睛往前方看去，一时间他仿佛看到了那个看似温和的面容。
秦怀章收起思绪，坐在金雕背上，跟着林西一起来到京城。
夜里，两道人影在南宁王府闪动。
卧房里，手里把玩着陶埙的人眉眼一挑，“你来了。”
“嗯。”
林西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里，坐在北渊对面，他随意伸手就要给自己倒杯茶喝。
北渊的眼神一直落在林西身上，自然也发现了林西的异样。
“你这是……”
北渊眼神闪了闪，难道是自己逆天而行，报应到林西身上了。他的心猛地一沉，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没事。”
林西一直都直到北渊是个心思多的，他赶紧解释。
“上天给的饼太大，一口吃不下只能慢慢消化，是好事。”
北渊没从林西脸上看到心虚也就信了几分。
“说正事，你这是上辈子有多大遗憾？怎么就敢干出逆转时空的事？”
林西脸上带着笑，但语气却并不轻松。
逆转时空可不是去平行时空，这个世界一切事物都回到二十年前可不是随便能做到的。
北渊低头笑了起来，“是啊，遗憾。瑾瑜你说一个人是不是有了另外的记忆就不再是原来的人了？”
他眼睛里没有笑意，林西看不见却也能想到。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有没有另外的记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觉得自己是谁，他若是还当自己是认识你时候的那个他，那他就是原来的人。”
北渊的眼神再次落在林西身上，他身上有着离开时不一样的洒脱。
这让北渊看不明白，一想到林西之前干的事儿他再次开口。
“那若是他没了之前记忆呢？”
“没有记忆那就是另一个人，北渊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主见了？”
林西疑惑询问，这么长时间不见，北渊有自己的经历很正常。
“你真的这么想？”
北渊的眼神落在林西身上丝毫不动，仿佛要把他看明白一般。
林西无奈他了口气，抬手竖了个剑指就要往自己眉心点去。
北渊急忙拦住，“行了，别折腾自己了。”
林西的情况他也看出来了，这也不是个平凡人。
这一看就是不知道轮回多少次了，还能记得自己怎么可能平凡？
“看你这样子你这忘情决已经圆满了？”
就这样无情无欲的样子，北渊也说不好这是好还是坏，不过像林西这样或许是好事。
“还差点儿。”
“你呢？需要帮忙就开口，我现在可没那个脑力跟你玩儿心眼儿。”
北渊再次笑了，看着林西他突然就觉得心里安稳。这就是有靠山的感觉吗？突然觉得这感觉不错。
“的确有些麻烦。”
他收起脸上笑容，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瑾瑜，你帮我去一趟南疆吧。”
林西一听，第一反应就是巫溪出事了，他手心紧了紧，“晋王……”
北渊沉默一瞬，才“嗯”了一声，又慎重提醒。
“所以子舒那边你提醒一下，重来一世别重蹈覆辙。”
听这话林西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怎么？”
林西这表情明显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