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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文成一口气没喘上来，眼前是大片黑雾。
“什么意思。”
“她走了。”
他死死按住胸口，“去哪了。”
“我不知道，你也查不到。阿成，既然回来了，好好准备继任大会，别让你外公再操心了，等一切回到正轨，你会再见到她的。”
周贺年说完，直接挂断。
历文成伏在座椅上，强撑着吩咐，“去找世伯。”
阿权心里着急，却也有理智，“这么晚了，周老先生的私宅咱们靠近不了。”
周贺年前年被出狱的犯罪分子寻仇，从那之后，他住处的安保系统直连市局，不能硬闯。
历文成浑身筋骨紧绷，颤抖，“去老宅。”
司机调头，车子向东一路疾驰。
老宅没收到他今天回来的消息，佣人风风火火出来迎接，上一秒笑容满面，下一秒被他惨白的脸吓了一跳。
“您这是怎么了！去，叫医生！”
历文成跨门槛时踉跄着朝前栽，阿权手疾眼快扶住了。
他掏出帕子掩口咳嗽，胡乱擦了一把，“外公呢。”
“在祠堂，和方董在一块儿——您慢点！”
历文成神情阴骇，疾步奔向祠堂。
老爷子气病后只在医院待了半日，挪回老宅静养了。
方国威是傍晚登门，一直留到入夜。
历文成来到后院，径直闯入，一张脸毫无血色。
“外公。”他眼神里有几分漠然，“是您吗。”
老爷子目视前方，“这是在祠堂，祖祖辈辈面前，你这幅样子，像话吗。”
他咬着牙，“您不说，我还有更不像话的样子。”
“混账！你是在逼问我？”
“是您对小休动的手吗！”
方国威从身后按住他，沉声，“阿成，这是小休自己的决定，她让我转告，一切都不用担心，你做好该做的事，她会在合适的时间回来，与你外公无关，与任何人无关。”
历文成置若罔闻，心底的焦躁化为一注岩浆，灼烧着眼眶，“小休为什么突然决定，是您打着我的旗号逼她了，对吗。”
祠堂光线混浊，老爷子与他四目相对，“她是为你着想。”
他仰头苦笑，“我同母亲一样，终究还是防不住您。”
老爷子猛地一颤，缓缓闭眼。
历文成叫阿权进来。
“立刻通知历二爷，我要老宅所有监控，还有今天下午所有的出省人员名单，二爷若不肯配合，我曾给他老人家补上的窟窿，明日将变成举报材料。”
阿权心揪起，威胁二爷，这是要彻底撕破脸，“历总……”
历文成攥住他衣襟，向外狠推，“快去！”
方国威负手踱步，唏嘘不已，“我就说，阿成要发疯，我劝不住啊…”
老爷子拄着拐杖强装镇定，“你二爷管不了。”
阿权止步。
男人双目猩红，脖颈青筋暴起。
老爷子侧身，望着历筠烨的牌位，“没人管得了。”
历文成大脑炸响。
怪不得周贺年会说，他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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