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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进来看我？”方休搂着他的腰，语气嗔怪，“等你好久了。”
历文成圈住她。
目光触及到那片红肿，渗着血丝，一霎幽冷。
“疼吗。”
方休摇头。
想笑，又扯到伤口。
挤眉弄眼，做出一张鬼脸。
月光下，暖香在怀。
一软，一硬。
一个恬静，一个深沉。
所有人都知道今晚的事因谁而起。
所有人的矛头都一致。
唯有她，不提，不怨。
伤的明明是她，反过头来扮古灵精怪安慰的，也是她。
历文成身上的戾气淡了。
方休双手捧着脸，蜷在他胸前，仰头，“你不是没见过我十六岁的样子吗，就是这样的，大胖脸。”
“这样啊——”他意味深长挑眉，“那我不计较商梓和你拍的那些照片了。”
她去拧他的嘴，“什么意思！你觉得丑？”
他不躲，抿住她的手指。
垂着眼，好整以暇地盯她。
怀里人一颤，缩回去。
瞪大了眼睛瞧他。
历文成托着她的背，俯身，轻吻。
沉溺其中。
他没太过火，隔开距离，手指依旧绕她鬓角的头发，勾弄发红的耳垂，“偷偷溜出来的？”
“怎么是偷溜呢。”方休平复着呼吸，“我光明正大走的车库大门。”
粉白睡裙遮在脚踝。
衬出柔美无暇。
神情却狡猾。
历文成闷笑两声，牵起她，“走吧。”
方休心虚，扯住他，身子向后抻，“我从哪出来，从哪回去。”
“不想和我一起见家长？”
她一愣，蹦过去，“走！”
迈上台阶，李叔恰好迎上来，“历总。”
历文成撩眼皮，看他一眼，“方董不愿见我吗。”
李叔弯腰，毕恭毕敬，“太晚了，方董请您先回去，有什么事改日细聊。”
说完，让身后保姆来扶方休。
方休不肯，杵在原地，“你明天来不来？”
“明天你在老太太那儿。”
她瞪眼，“在太婆那你就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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