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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暖给小枫下了迷药,让她睡在自己的房间,她则换上小枫的衣衫,浓妆艳抹过后跟在队伍最后面出发了。
北狄的王城修建的富丽堂皇,舞姬都被带到一间侧室休息,外面是北狄的侍卫在把守,只等着召唤才能出来。
舞姬现在人人惶恐,她们看着代替小枫的女子心中充满了不安,要知道,给扎纳尔罕小王献舞,若是惹得他不高兴,大家可能都没有命走出这座王城。
相对于众姑娘的紧张,苏卿暖便从容不迫得多,她走到窗前,仔细打量这里的地形。
她们被带到的是二楼,宫殿的下面是整齐的巡逻队,王城的面积不算大,可也不小,四下全是守卫的士兵拿着武器。
别说活人想从这里逃走了,怕是一只苍蝇都难飞出去。
外间,祁衡跟在胡尔飒的身旁进殿。
扎纳尔罕歪座在王位上,一只脚蹬着王座,别有深意地打量进殿的男人。
祁衡骨子里有种正义凛然的威严,一身锦缎华服衬得他气宇轩昂、贵不可言,怎么看都不像是逐利的商人。
二人走近,胡尔飒行半叩拜礼,抱拳,“胡尔飒见过扎纳小王。”
祁衡也在此时收敛一身傲骨,双手抱拳弯腰见礼,“小民祁子阳见过扎纳小王。”
“祁子阳?本王倒是没听过你的名头,胡尔飒说你有精锐的武器,不晓得你这些武器从何而来?”
胡尔飒见扎纳尔罕持怀疑态度,在一旁打圆场。
“小王,生意慢慢谈,咱们带来了美艳的舞姬,不如一边欣赏,一边谈正事?”
扎纳小王这一次却没有给他面子,他坐正了身子,把玩着手中的酒盏。
“武器的出处若我都不能得知,我怎知这武器的精良程度如何,这数量又如何?”
扎纳尔罕的试探之意很明显,打量审视祁衡的视线,带着攻略性。
若是在它处,祁衡这种倨傲的人怎么受得了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挑衅,但是在人屋檐下,心中再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
“扎纳小王提问的是,咱们这批武器隶属晋州的兵部统辖,屈侍郎的人在去岁桐掘发现了矿山,他选择隐瞒了下来,只是这武器锻造出来需要立即找到下家,毕竟数量庞大,不宜隐藏。”
“所以呢,武器还没造?”
“是的,咱们先洽谈,只要签订协议,订金都可不缴付,各自凭借一个真诚!”
扎纳尔罕略为失望,原来这武器还没锻造出来。
他懒散地道:“不用拿话来试探,只要价钱合理,你们有多少咱们就收多少,钱不是问题。”
他忽然就虚眯了眸子,“问题是,你是怎么和这位屈侍郎搭上的关系,他为什么信任你!”
“小王不知,子阳在羲和那可是有名的商人,药材、古玩字画与粮食可都有涉猎的,论全年的获利收益,我这个小小的胡商可都不及。”
祁衡拿出一只木匣,双手托在头顶,“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侍女将匣子接过交给扎纳尔罕,打开之后里面竟然皆是玉石制品做成的饰物,珠串、玉佩,玉镯,看成色好不名贵。
这些东西,是祁衡此次用来做敲门砖的物品,虽然名贵,在他那里却不值一提。
但是这些东西在北狄就全然不同,这里只产天眼玉,翡翠是这里顶顶名贵的宝石。
他笑得咧开了嘴,看到对方诚意满满,出手又如此豪阔,终于信了二人的话。
扎纳尔罕招手示意二人坐下,“好好好,这位子阳商人爽利大方,一看就是可信之人,你怎么与屈大人联络上的感情,我就不问了,咱们吃酒。”
终于坐下来,剩下的就是想办法在王城住下来,如此才好继续打探苏将军的下落。
明日是扎纳尔罕攻打幽澜城的日子,若他真的拿苏将军祭旗,他们也好借机劫囚。
这时,乐声起,舞姬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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