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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晋将老鬼给的纸条小心地折叠好，塞进贴身的口袋里，然后快步离开了码头。
海风腥咸，吹得他风衣猎猎作响。
他回头看了一眼码头，破旧的渔船在昏黄的灯光下影影绰绰。
老鬼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萧晋没有立刻回东龙城，而是驱车去了城郊一处废弃的工厂。
这里是他和十二子星的秘密据点之一。
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工厂内部空旷而阴冷。
只有几盏昏暗的灯泡发出微弱的光芒。
“老大！”
金牛瓮声瓮气地打了个招呼，他正赤膊着上身。
挥舞着一对巨大的铁锤。
一下一下地砸在一个废弃的轮胎上。
“砰！”
巨响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震耳欲聋。
“别练了，过来。”
萧晋朝他招了招手。
金牛放下铁锤，抓起一件汗衫胡乱地往身上一套，走到萧晋面前。
“老大，啥事？”
萧晋把从老鬼那里得来的纸条递给他。
“天罚的内部资料，你看看。”
金牛接过纸条，皱着眉头看了半天，一脸茫然。
“老大，这都是些啥玩意儿？弯弯绕绕的，看得我头都大了。”
“这是天罚内部的派系关系图，上面标注了各个头目的背景资料和势力范围。”萧晋耐心地解释道。
“老鬼冒着生命危险搞来的，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至关重要。”
金牛挠了挠头。
“哦哦，原来是这样。那老大，我们接下来要干啥？”
“先摸清天罚的底细，然后找机会各个击破。”
“既然我已经加入天罚了，那总要露露脸不是吗？不然那些人还以为我们好欺负！”
“好嘞！老大，你就吩咐吧，俺老牛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力气大，谁敢跟您作对，俺就一锤子砸扁他！”
金牛拍着胸脯保证道。
萧晋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光有力气可不够，还要动脑子。”
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双子。
“你们两个去查一下天罚最近的动向，除了悟天行，其他几组的人员都给我盯住。”
双子如同他们的代号一般。
行动迅速且悄无声息。
一个融入喧闹的市井。
另一个则潜入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各自施展手段。
金牛则对着那张如同蛛网般复杂的关系图。
仔细的观察。
这对他来说，比举千斤重鼎还要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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