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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一战之后的第二日，董昇便往沦陷区去了。
而李慧，足足在宿舍休养了三日方才出现在外人眼前。
谁胜谁负，一眼可知。
董昇之强，一眼可知。
更别说，对方还是诸子百家之中最强的流派，号称六边形战士的儒家。
李衡则是被称为废物氪命的小说家。
李衡之前的对手，都只是未经过深造的儒家弟子，但这一位，无疑是尽得儒家真传之人。
他，有胜算吗？
甄杏不知道。
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只能希望，这小子别被打击得太狠了。
输？
小说家挑战儒家，输，难道不正常吗？
李衡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盯着董昇，手掌翻转之间，残渊剑出现在其手中。
同一时间，盖聂的声音在李衡心底响起：“需要我出手吗？”
“谢过先生好意。不过，对付他，还无需先生您亲自出手。”
“若是先生愿意的话，烦请先生附身助我。”
“嗯。”盖聂颔首，一步自内景踏出，融入李衡体内：“这人体内的儒家浩然之力不正宗，也不纯粹。”
不纯粹？
李衡心中有些小诧异，但很快又收束念头。
当盖聂入体的那一瞬间，他只感觉内心空明，无数剑道感悟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如果说，之前盖聂附体时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学渣拿着一堆参考答案作答。
那此刻，盖聂附体时的感觉，便是一个真正的学霸一眼扫过习题，各种答案径直浮上心头，难题自解。
好像，是有些不一样了。
是因为先生寻回了真我吗？
总感觉我能全盘接受先生给的剑道感悟了。
诸般感悟缠绕心头，李衡望着正前方的董昇，心中大定。
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提起剑便向前冲去。
只是，他这才刚走没几步，平整的校园地砖之上忽然有着阵阵光芒迸发，那是一个个符文，在悄无声息间被董昇刻画。
在李衡进攻的那一瞬间激发，要将之镇压。
面对四周若有实质的光柱来袭，李衡挥舞长剑，左右闪躲，身子如燕起舞，如鹰腾挪，优雅又不失霸气。
手中长剑挥舞，道道剑气被带起，从光柱之上斩过，径直将光柱斩破。
随即，手中剑刃抖动，身如柳絮飞舞，硬是从密不透风的阵法之中杀出一条路来。
一剑点在地面，整个人借力将剑身压弯，随即弹起，手中长剑接连劈砍。
看似随意的剑击，实则每一剑都恰好点在符文之上，将符文击溃。
符文击溃，阵法自散。
当阵法散去的那一瞬间，李衡还未有下一步动作，便感受到一阵心悸。
赫然是董昇以浩然正气凝聚长弓，遥遥望来，弯弓搭箭，一箭呼啸而出。
咻！
破风声在耳边响起，箭矢转瞬即至，掐着李衡点破最后一个符文的契机，来不及撤剑回挡之时，直击李衡眉心。
时机把控，当真不错！
腥风袭来，李衡虽来不及回剑，却是将左手并指为剑，一道剑指点出，点在那箭矢的尖端。
下一秒，浩然正气凝聚的箭矢寸寸崩碎，凌厉到极致的剑气激荡而出，在破开箭矢之后去势不减，直击董昇面门。
董昇侧身躲避。
可就在他身子刚撤躲的一瞬间，一阵轻飘飘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你好弱。”
声音落下的瞬间，却见李衡的身子如鬼魅般出现在其身侧，低声耳语之时，手中残渊剑已经捅向其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