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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听？
诸子百家，各流派之间的传承不都是相互独立，不允许旁的流派窥探吗？
啥时候也能摒弃门第之间，让不同流派的学生串门听课了？
“周老，那……”程端开口。
只是他刚一开口，周元一便知道他要说什么，言道：“流派之间不允许旁的流派窥探，不是敝帚自珍，而是为了保护各自流派的新生。”
“新生在入门之初，根基不稳。而流派之间的理论，多有冲突之处，新生听得多了，不辨是非，不明道理，容易使得自身大道崩溃。”
“故而禁止。”
“但他，不用。或者说，小说家不用。”
“只是，其他的小说家连自己门中的那点知识都未曾学全，又怎么指望他们学习别家的知识？”
程端点头，面露了然之色。
“周老，您老刚才的意思是，我不仅能蹭道家的，还能蹭儒家、法家、兵家、墨家的？”李衡双目微亮。
进不了那些流派，能去旁听，学些保命的手段也不错。
周元一顿了一下，随即点头：“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旁听前最好是提前打个招呼。”
“道家这边，我会替你打招呼，所以你只管来便是。”
李衡再次道谢，转身离去。
目送李衡离去，周元一望着李衡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喃喃低语：
“那件宝贝居然也被交给了这小子。”
“他果真就是那位前辈选择的人。”
“只是，为什么会是他？是因为他的身份，还是因为他是小说家。”
这般困惑持续了许久，周元一方才甩掉脑海中的杂念，坐在岸边，将手中鱼竿继续扔进溪水中。
鱼竿入水的那一刻，站在别的地方看，溪水潺潺，唯有一位老者垂钓。
可若是坐在周元一的位置上看……
目光所至，鱼线落下的地方，便已经不是溪水，而是一幅倒映在水中的影像。
若是李衡在此的话，便会发现，这段影像所记录的，就是他自己！
准确地说，是他在夺得紫玉血参之后，被七妖追杀，直至最后激活石碑的影像。
影像就这般不断循环播放，周元一在旁侧坐着，时而睁目，时而闭眼。
良久，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或许，这一切都有另外一种可能！
激活石碑的不是李衡，旧圣选择的也不是李衡！
是他手下创造的人物，那位太平道主，在小说中曾经踏足仙境，能够与仙人并肩的存在！
不过……小说家创造的人物能被旧圣认可？
这……
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行，我得去问问小云和小杨才是。
念头闪过，天地间忽而吹来一阵风。
风止，周元一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另一边，李衡回到休息区。
刚到休息区，就看见程秋抬着一把椅子一路小跑过来。
“衡哥，来，坐！”
“衡哥渴吗？我这里有柠檬水。”
“衡哥累吗？我让石岳和郭浩他们来给你捶背捏肩。”
……
程秋无比殷勤地围绕在李衡身边。
明明是小说家的大师兄，但此刻一下就变成了李衡的狗腿子。
别说旁人了，就是李衡自己也被程秋的这股热情劲儿给吓了一跳。
“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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