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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平王急不可耐,赶着早朝时间就赶去皇宫,预备一举让沈云祉身败名裂。
走到养心殿时,太监总管早已等候在外,好似提前预料到一般。
平王来不及多想,连声催促:“公公快些去通报皇上,案子已有不小的眉目,兹事体大,还需皇上定夺。”
太监总管不曾挪动半步,只躬身满怀歉疚道:“王爷来得不巧,皇上方才见过一位大人,如今正小憩呢。”
平王不禁蹙眉,却也说不什么,只好耐着性子侯在殿外。
他忍不住又细细叮嘱:“若是皇上醒了,必定第一时间与皇上说本王带着消息来了。”
太监总管姿态恭敬,连声答应:“还请王爷移步偏殿等候,外头日头大,莫要晒伤了您。”
平王应下却心中不安,状似无意试探道:“皇上方才是见了谁?怎地就又睡下了?”
太监总管:“皇上的病症连日的吃药都不见好,便请了钦天监总管前来,看是否天有意向,阻挡了龙体安康。”
“哦?”平王来了兴致,“那可有什么门道?”
自古借着天象害人的可不少,这些日子沈云祉明面上又太过逍遥,丝毫不受重案影响,难免让人生疑。
太监总监笑笑,将人领进偏殿坐下:“王爷真是抬举奴才了,这等要事奴才如何听得明白啊。只是听闻钦天监的语气,近来天象却有不祥之兆,皇上动了怒,这才又睡下修养。”
“奴才虽不知您带来的是何消息,但见着皇上时,须得缓缓地说啊。”
太监总管事无巨细,接过小太监沏好的茶水递到平王手边。
平王接过,眼珠转动若有所思:“本王自然有分寸,你先退下吧。”
如今能治沈云祉罪的确凿证据,何不再利用这天生异象叫他彻底断了继承大统的路?
一杯茶水见底,太监总管方才折返回来,态度毕恭毕敬:“叫王爷久等了,皇上精神恢复得不错,正召王爷一见呢。”
平王心中烦躁,隐约觉得皇上有意为难,却又无可奈何。
待他坐上龙椅,他可得将这病秧子送到远远的地方任其自生自灭,也不负这些日子受得屈辱。
养心殿内浓烈刺鼻的药膳味又加重了几分,皇上披着外衫坐在踏上,手边是堆积了几日的折子。
他一边朱批,一边免了平王大礼:“不必要这些虚礼了,你且坐下吧。”
“听闻小云南王的案子你又不小的发现,说来听听。”
平王本就不是克己复礼之人,得了应允便毫不顾忌地坐在软榻,谈及沈云祉受贿一事,姿态极其傲慢。
“是,微臣已查到自己证据。”他从怀中抽出早已准备好的信件,故作痛心疾首,“实在是未能瞧出小云南王竟然是如此脾性之人。”
“皇上向来厌恶贪官污吏,他本改恪守成规,以儆效尤,却不想竟然以身试法,辜负了皇上信任,实在叫人寒心。”
太监总管接过信件呈到塌边,供皇上瞧得清楚。
皇上的反应平淡,却在瞧清纸上字迹后瞪大眸子,一把夺过信件,眼中一片震惊。
平王在一旁看着,心中很是得意。
“这确实是云祉的字迹。”皇上捏紧信件一角,面色凝重,“距你来与寡人禀告贪污一事,已经有几日了?”
平王思索片刻,言语笃定:“已有三日。但那赵恒上任却已有半月,可见早已暗度陈仓,将皇上您蒙在鼓里啊!”
见皇上沉思,平王又继续开口:“方才来时,臣听闻天象有异,是以有损龙体之像,臣斗胆猜测,正是因为身侧人生有二心,才叫皇上劳心伤神,病症久久不治。”
“平王言之有理。”皇上将信放到一边,“兹事体大,待寡人喝了药后再一齐定夺。”
平王心中焦急,皇上迟迟不肯处置沈云祉,难不成还念及旧情不成?
“皇上,此事已在京城传开,若不妥善处理,怕是会人心惶惶,也叫有心人越发猖狂!”平王义愤填膺,“臣知晓小云南王年少有为,是以您多有不舍,但……”
说话间,一道欣长身姿缓缓走来,手上端着冒着热气的汤药。
平王瞪大眸子,将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尽数咽回喉咙:“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云祉面不改色,只将汤药端到塌边,又亲自服侍皇上服药。
他状似无意地扫了平王一眼,嘴角一抹似有似无地笑意:“平王来得早啊,莫不是也是来侍疾?”
“侍疾?”平王冷哼一声,莫名几分心虚,“你不要再蛊惑皇上了,你卖官受贿已是定局!亏皇上对你如此信任,却不想你便如此祸乱朝纲,其心可诛!”
沈云祉不骄不躁,扯过手帕替皇上擦拭嘴角药渍,而后才起身站到男人面前,故作惶恐。
“平王何出此言?小王在京城恪守本分,从未有半分逾矩,怎地就要背上如此罪名?”
“事到如今还在嘴硬!”平王恶狠狠瞪他一眼,而后一把将人拨到一旁,走到皇上身边,“皇上,证据已尽数在此,您可莫要听信他的狡辩之词。”
皇上轻咳一声,面上几分失望,将信件扔在沈云祉脚边:“这便是你与吏部官员互通的书信,其中点明泽熙镇赵恒一事是受你默许。”
沈云祉接过信件,并未否认:“这确实是微臣的笔迹。”
平王见状,立马高声斥责:“算是有几分担当,今日当着皇上的面,不若将你所有的罪行都交代干净。”
他不掩得意之色,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是小王笔迹,却非小王所为。”沈云祉神情自若,将信件随意扔在地上,“且不论这墨迹不过三日,仔细瞧瞧便能瞧得出许多字样都有描摹的痕迹,如此拙劣的伪证,竟然也诓骗住了平王殿下?”
字字句句落在平王耳中,让他一时间慌了神。
他半信半疑地抓起余下的信件,就着他所言所语一一探查,这所谓的证据确实漏洞百出。
“不可能!”平王难以接受,“一定是你掉包了本王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