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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灯被再次偏转直射向乔三，晃得他眯起了眼睛。
“这里是哪？”
乔三心中有些忐忑，江辰的实力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而现在的局面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的气势一下子就消减了大半。
“这是国安部，你为什么回来这里，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吧？”
江辰语气已经冰冷，虽然是第一次审问人，但他所提升的刑侦技能中有涉及到这方面的内容，所以此时也是驾轻就熟。
听到国安部三个字，乔三心里咯噔一下。
他为了钱在敌特组织内做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一清二楚，而且杀了不止一个人，不被抓到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此时落网心里已然忍不住慌乱起来。
“我不是被你们抓来的嘛，我心里能有什么数？”
“为什么抓我，这得问你们才对？”
乔三深吸一口气，摇了摇牙关，嘴硬回应道。
“少在这里跟我们打马虎眼，你个敌特分子。”
“你做的那些事我们都清楚的很，劝你认清现实，主动配合我们的工作。”
坐在江辰身旁的王国栋适时开口，直接戳穿了乔三的身份，进而继续道。
“说，你的上线是谁，交代出来也算你戴罪立功。”
“我们是有政策的，对于主动交代问题检举揭发的敌特分子，会宽大处理。”
听到这样一席话，内心恐慌的乔三心里还真的有所松动。
他本来就是个整日无所事事，吃喝嫖赌的浪荡子，帮敌特组织做事也是为了挣钱，心里自然没没太多坚持。
如果真的像面前之人话中所说，能争取个宽大，那何乐而不为呢。
可这样的想法刚刚升起便立刻有消散的无影无踪，乔三忍不住大笑起来，他觉得自己差点就被骗了。
“哈哈，宽大处理，你们骗鬼呢。”
“我做的事情枪毙十次都算轻的，你们踏马的能饶了我？”
他越笑声音越大，也不知是想在这个时候显示一下自己的豪气，还是想用夸张的笑声掩盖内心的恐惧。
他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在清楚不过。
这些年，除了吃喝嫖赌种种劣迹不算，替敌特组织明里暗里杀的人也十几个了，决计是不会被放过的。
见他如此表现，无论是江辰还是王国栋都知道，对方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这种情况下，再想在短时间内从对方嘴里问出些东西就不是个容易的事了。
眼看审讯无望，而敌特组织随时都有转移的可能，江辰便也顾不得许多了，对付这种死硬的顽固分子，只有和风细雨是远远不够的。
当即，江辰起身走到乔三面前，右手往裤子口袋里一掏，取出一卷棉布团来。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说还是不说？”
乔三此时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怎么，我不说你们还要对我用刑啊。”
“有能耐你就弄死我，我说一个字是你孙子。”
闻言，江辰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再没有和他废话的心情。
王国栋起身走到江辰身旁，他知道局面到了这个阶段难免要用些手段，但他担心江辰第一次下手没轻重，要是留下太明显的痕迹，上面过问起来不好交代。
虽然平日打交道的都是些敌特分子，但有纪律在，刑讯那一套是不被允许的。
“副队长，让我来吧。”
江辰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摆摆手，这种事情没人自己更擅长，别说只是用点手段，即便是真要弄死乔三，以江辰登峰造极的医术，法医尸检都只能得出个正常死亡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