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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遥远的黄河岸边,尘土飞扬中,江寒煦正率领着一小队人马,缓缓驶来。他们的马车上满载着赈灾的粮食,那是灾民们翘首以盼的希望。
苏青来身着青衣,身姿挺拔,早早地等候在了岸边。他的目光锐利如鹰,却在看到江寒煦的那一刻,眼中划过一丝了然与欣喜。
然而,站在苏青来身旁的古旋义,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他紧皱着眉头,目光中透露出意外与不满。他心中暗自嘀咕:“居然来的还是江寒煦,看来时局还是偏向太子的。”
但即便如此,古旋义还是努力沉住了气。他深知在这个关键时刻,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大局。于是,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虽然那笑容看起来有些僵硬,但他还是上前打着招呼:“小将军速度还真快,这就到了。真是辛苦你了,一路奔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客套与虚伪,但江寒煦却并未在意。
苏青来也紧跟着打招呼,声音中带着几分真挚与敬意:“小将军,你来了。这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江寒煦微笑着客套回话,“昨日被陛下任命,我便立刻动身出发了。不敢有丝毫耽搁,毕竟赈灾一事关乎民生大计,容不得半点马虎。”
古旋义听后,心中暗自盘算,脸上却堆起笑容,试探性地问道:“赈灾一事其实也可以交给我一同帮忙的,不知朝廷这次拨款了多少?是否还缺银子?”
江寒煦却直接跳过了古旋义的话,问了自己最在意的事情:“哦,对了,太子殿下是否也在此处?我想着这事交给殿下处理最合适不过。毕竟殿下心怀天下,定能妥善安排。”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视,却没有找到蚝友。
古旋义很清楚对方这是不打算接话了,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自是交给殿下最稳妥,殿下此刻正在府衙休息。”他的眼神在那些装满银子的箱子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暗自冷笑。就这么几车银子,看来朝廷对这次赈灾的重视程度也不过如此,但这对他来说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江寒煦闻言,眉头微皱,但并未过多理会古旋义的暗讽。于是,他直接驾马疾驰,很快就到了南阳府衙。
这里没有繁琐的规矩与仪式,江寒煦径直去了楚尧泽的院子。推开门,他看到楚尧泽正伏案疾书,神情专注而严肃,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尧泽,你在房内这么认真干什么呢?别人都在传你罢工了!”江寒煦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轻松与调侃,试图将对方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楚尧泽听到熟悉声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但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笔。他抬头,目光温和地掠过江寒煦,早已预料到他的到来。
“你来得比我想象中早了一日,我这正忙着将黄河的灾情再梳理一下,这是头等大事,不能有丝毫的疏漏。”
江寒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与信任:“那赈灾的事情我就自己看着办了,反正有你在,我就不担心会出事了。”
楚尧泽依旧埋首于案牍之间,头也不抬地回应道:“去吧,有苏青来在,大体上不会出什么岔子。不过还是要提防着点古旋义,那家伙下作手段不少,不可不防。等我忙完手头的事,就过去帮你看看,确保一切万无一失。”
江寒煦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说话间仍带着几分奔波的疲惫与放松:“那我也先找个地方歇会儿,这一路马不停蹄地赶来,确实累得够呛。我那帮手下估计也跟我一样,得让他们也缓缓劲儿,过会儿再安排他们干活。”
楚尧泽听到这话,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那你先歇会儿吧……不过不能在我这儿休息,你去让刘知府给你安排个合适的住处。”
江寒煦撇了撇嘴,假装不满地吐槽道:“就你爱干净,我脱了外衣也不行吗?里面可是新换的呢。”
吐槽完后,江寒煦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老老实实地迈步离开楚尧泽的房间。他没有直接去找刘知府,而是不由自主地走向了马厩。
马厩内,马匹们或低头吃草,或悠闲地甩着尾巴。江寒煦轻轻抚摸着马的背脊,检查着它们的蹄铁和毛发,确保它们得到了应有的休息与照料。
安排好马匹后,江寒煦这才转身,步履轻快地前往刘知府的住处。刘知府早已等候多时,见江寒煦前来,立刻热情地迎了上去,亲自为他及手下们安排了只能算是舒适的住处。江寒煦和手下们纷纷躺下休息,为即将到来的赈灾工作养精蓄锐。
三个时辰后,夜色如墨,深沉而寂静,木卿羽的身影才出现在府邸的大门。他脚步略显沉重,眉宇间更是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深深的思索。
在府中徘徊了许久,他的脚步最终定格在木晚的院子前。他轻轻推开那扇半掩的房门,只见木晚正静静地坐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夜色。
木卿羽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旁,“晚晚,今日陛下已经给方锦婳和四皇子赐婚了。”
木晚听到这话,缓缓转过头来,目光与木卿羽相遇。她的眼神中并没有过多的波澜,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家哥哥那无悲无喜的表情,内心却如同被巨石压住,生不出半分喜悦。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推手,又像是一个被无数丝线操纵的木偶,即使这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她也没有感受到丝毫的踏实与安心。
木卿羽抿了抿嘴,仿佛在下定某种决心。深吸一口气后,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坚定:“晚晚,你可以先和李宴温订婚。这样,你安心,我也放心。”
木晚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哥,你不是一直不认可我和李宴温往来吗?”
木卿羽被反问,心头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想到楚帝的威严与压迫,心头便如同被千万根针刺痛一般。他压下心头的情绪,声音低沉而认真:“定婚不一定会成,这只是权宜之计。你可以再好好想想,但无论如何,哥哥都会尽我所能保护你。”
木晚听后,默默地低下了头。她知道自己的力量太渺小了,既无法改变什么,也无法抗拒什么。
等她哥离开后,木晚便缓缓地躺在了床上。她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疲累感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无法抗拒。
然而,尽管身体如此疲惫,她的脑子却异常清醒。那些纷乱的思绪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脑海中盘旋着。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团团迷雾之中。这些迷雾缭绕在她的周围,让她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也辨不明方向。她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有好多双手在拉她,这些手或温暖、或冰冷、或粗糙、或细腻,它们从不同的方向拽着她,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与无助。她不知道这些手是谁的,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要拉她,她只感觉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