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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看,羽宫的人弄死了月宫的月长老,下一任继任月长老的,大概率就是月长老的亲生孩子,月公子,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除非月公子不在这些身外之名,依旧可以和杀父仇人欢欢喜喜的一起玩耍。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概率,绝对是小之又小。
不过羽宫也不是没有好消息,那就是宫子羽收到了来自宫门官方的确认,他确确实实就是宫鸿羽的亲生孩子。
这继承人的身份,得到了完完全全的确认,羽宫的人心也能稳定的下来,这就在很大程度上面,减免去了许多的纷争。
可是宫子羽现在满怀悲伤,根本顾不上去想这些事情。
他现在是满心的悲痛欲绝,怎么他现在唯一的姨娘也没了啊!
甚至还是向来以柔弱示人的茗雾姬,杀死了宫门老好人月长老。
那他在这个世间,还有几人愿意爱他?
越想越心酸,宫子羽差点抱着金繁哭出来。
“金繁,你说我接下来可要怎么办啊!”宫子羽开始了他一贯的哭嚎。
“羽公子……你的身边还有——”金繁原本还想说,还有他在呢,可是宫子羽打断了他尚未出口的话语。
“对,还有阿云!”
宫子羽一下子就想到了云为衫,金繁刚才想要说的,一定就是说他的身边还有云为衫对他不离不弃。
金繁都要蒙了,他什么时候说云为衫了?
他要说的,明明就是他自己啊!
垂下眼眸,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想来是这些年来,他一直陪伴在宫子羽的身边,也许就是所谓习惯成自然,宫子羽就觉得,他像是一把刀,一根柱……
这些黯然,没有叫人知道,因为金繁现在还要陪着宫子羽一起去找云为衫。
各宫都有各宫的烦恼,角宫内,灯光昏黄,墨池幽幽。
池水之中,波澜溅起,寒冷的冰刃在池面划过,层层的水波在其间荡开。
一式又一式,刀刀带狠。
宫尚角自回到角宫之后,埋头就在练习刀法,接近两个时辰,都没有一分一秒的休息。
角宫无人能与他谈心事,同样,宫尚角也不愿意和他人来谈论他的心事。
唯一的宣泄,便是在这一方的墨池之间,肆意挥洒汗水,直到精疲力尽。
参天的大树,深深地扎根在泥土之中,无限长的根系,就深埋在这泥土之中,汲取养分,可是这期间的悲喜,却不为人所知。
“哥——”
门外传来宫尚角最为熟悉的声音,宫尚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朝着那声音的来处望去,赫然是站在月光之下的宫远徵。
他的手中还提着两壶酒,上面还带着徵宫独有的标志,看来是宫远徵特制的酒酿。
“你怎么来了?”宫尚角原以为,宫远徵不会过来,最起码不是在这时候过来。
“自然是来找哥哥一醉方休。”宫远徵知道,宫尚角的情绪难以排解,那自然是需要他出马了。
宫尚角用内力将长刀收回刀鞘,“走!”
月光映照之下,兄弟二人相对而坐,月亮十分公平的将月光洒在二人的面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