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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老张正愁不知怎么给小公主解释什么是“勾栏”,正好此时一太监寻来,说苗昭容要生了,借着这个由子,老张迅速抱着小公主离开,哄她说:“苗姐姐要生啦,我们必须得赶紧回宫帮忙,不能去啦。”
小公主乖乖地点了点小脑袋说:“窝几道呐,脑耶,下肥债七。”
老张心中暗暗叫苦道:“小祖宗,咱能不惦记那肮脏之地了吗?”
坐着马车一路疾驰,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宫里,面色苍白的苗昭容早就已经被人抬到了小公主的寝殿里,身边还有太医和稳婆待命。
这也是老张事先跟宋仁宗商量好的。
在现代,医生上门还要一段时间,万一中间苗昭容等不了,还得太医和稳婆负责接生。
之所以苗昭容非要来现代生,主要是孩子的状态实在是不太好,肯定得早产,那就需要保温箱;还有就是孩子的心脏不好,出生后极大可能需要现代医疗设备对她进行抢救和治疗。
要说这孩子也是命运坎坷,好容易投一次胎,先是被自己生母的对家谋爱了一次,又被自己生母当成工具人算计了一次。能全手全脚全脑子的活下来,纯属命大。
事不宜迟,老张一行人立刻带着她、宋仁宗、太医、稳婆等人穿回了现代,并且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林医生,让他赶紧联系人出诊接生。
老张本来是想将苗昭容安顿到隔壁的别墅里,但是刚才抬人的过程,苗昭容的羊水已经破了,已经坚持不住要生了。尽管她再三压抑着,但是痛苦的呻吟声还是断断续续地从她的嘴角逸散出来。
老张怕吓着小公主,让她心里留下阴影,以后不敢生育,一直抱着小公主,让她小脑袋埋在自己的肩窝儿,老张媳妇儿则是帮着小公主捂住耳朵,不让她听苗昭容的呻吟。
这种情况也不适合移动那么远了,只好暂时先将她安顿到客房,安排稳婆和太医赶紧帮她接生。
老张怕小公主害怕,让张悦笙带着小公主回房间里玩耍,他和媳妇儿则留下来给太医、稳婆打下手。
情况危急,太医和稳婆也顾不得留心“仙界”是什么样子的,直接有条不紊地开始给苗昭容接生。
苗昭容叫声格外凄厉。老张不禁庆幸别墅隔音措施做得好,小公主应该不大能听得清。
此时张悦笙拿出平板电脑,找出“萝卜保卫战”这款游戏,把音量调得很大,想要转移小公主的注意力,不让小公主被影响到。
很明显,小公主心不在焉。
要张悦笙提醒好几次,她才漫不经心地放一个武器。平日里对她非常有吸引力的小游戏,现在她全然没有了兴致。
“干妈,窝妈妈生窝的时候,也是这么痛苦的嘛?”小公主突然问张悦笙。
张悦笙知道自家孩子聪明,不好糊弄,所以她想了想后,很认真地回答说:“不是只有痛苦,应该是痛并快乐着的吧。因为她很爱你,一直期待你的出生。一想到马上就能够见到你,她应该是欢喜大过痛苦。这也是她有勇气面对痛苦的原因。”
小公主突然掉下了两颗晶莹地小泪珠,哭唧唧地跟张悦笙说:“干妈,窝想窝妈妈了。”
张悦笙赶紧把小公主软软的小身子搂在怀里,安慰她说:“乖宝儿不哭哈,咱们明天就去看麻麻,好不好?”
“好。”小公主抽抽泣泣地说。
“我们先给妈妈打个视频电话好不好,跟妈妈说你想她了,明天我们就过去看她。妈妈一定会非常高兴。”张悦笙安抚小公主说。
小公主:“好。”
张悦笙又说:“那你自己先在这儿坐这儿一会儿,干妈去给你拿毛巾擦脸,要不然你这挂着小金豆儿,妈妈看着该心疼了,好不好?”
小公主乖乖地点了点小胖头,奶声奶气地说:“好。”
张悦笙去卫生间把小公主的毛巾洗湿,在她婴儿肥的小胖脸儿上一顿胡撸,把小公主的小脸脸都给揉变形了,让小公主觉得,这世界上有一种忍受,叫做干妈给你洗脸。
张美人接到视频电话时,还吓了一跳,不知道出了啥事儿要这么晚打来电话。
“妈妈,窝想你啦。”小公主一语未了,小眼泪疙瘩又掉了下来。
“怎么了,小老虎,今天和姥爷出去玩不开心吗?还是谁欺负你了?”张美人担心地问。说到“谁欺负你了”那句话时,声音都有些阴恻恻的,瘆人。
她以为宋仁宗又怎么地了,毕竟这个当爹的“前科”不少。
“没咋,就是苗昭容要生了,孩子触景生情,联想起你生她那会儿遭得罪了,心疼你。所以一个劲儿地掉眼泪,说想你了。”张悦笙在旁边解释说。
张美人赶紧哄小公主说:“阿悟不难过,妈妈不遭罪。你不知道,有你给妈妈当女儿,妈妈有多幸福。”
小公主这才哽咽着说:“妈妈,你能不能不生弟弟了,窝吧想你疼,也不想你洗。”
小公主也知道张美人这次决定给她生弟弟,也是为了她好。老张并没有瞒着她,是因为要教会她孝顺和感恩。
张美人安慰她说:“阿悟乖乖,妈妈不疼,也不会死,妈妈还要陪阿悟长大,看阿悟变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呢。”
“妈妈,你要好好的,”小公主叮嘱说,“等小脑斧长大,孝顺你。”
“嗯,我等我女儿长大,孝顺我。”张美人笑中带泪地说道。
张悦笙看着气氛烘托到这儿也差不多了,就别在哭哭啼啼了,她得调节一下。
所以她故意做吃醋状说:“那干妈呢?干妈对你掏心掏肺,对你这么好,你孝不孝顺干妈呀?”
小公主十分依赖地搂住张悦笙的脖子,把圆滚滚地小身子都贴到了张悦笙的胸口,她亲了张悦笙脸颊一口说:“也孝顺干妈,干妈亲妈都孝顺,还有脑脑,脑耶。”
小端水大师的一碗水,端得可平了呢。
为了逗小公主开心,张美人问她去大宋州桥夜市都吃了什么好吃的啊,看了什么好玩儿的啊。
小公主绘声绘色地给张美人描述看到的小猴子偶多好玩儿。
“可惜,不能养,脑耶嗦很刑哒。”小公主惋惜地说。
老张带小公主去动物园的时候,小公主看到什么可爱的动物都想养一养,也曾想养过小猴子,那时候老张就是这么说的,小公主牢记于心。
张悦笙和张美人立刻就发现了华点:在现代不能养,不代表在大宋不能养啊。这个可以有。
小公主被安抚好后,也差不多晚上十点钟了,该睡觉了。
张悦笙抱起小公主说:“小老虎,我们该洗澡了。”
小公主:!
人生肿么介么多忍受哇。窝真系太难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