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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一言不发地后退一步，冷冷看着她。
“温晚尔！”他声音低哑，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你很好，真的很好。”
说完，他转身拉开车门，利落上车，一脚油门踩到底。
温晚尔站在原地，耳边风声呼啸，卷走了他留下的车尾灯，也带走了她胸口最后一丝力气。
她看着远去的车影，终于撑不住，颓然地靠在路边的护栏上。
眼泪一颗颗滚落下来，她咬着牙，却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混蛋。”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
寒风吹过，她却倔强地不让自己缩回去，像是跟席珩的那股怒气较上了劲。
“温晚尔，不许哭。”
她咬着牙对自己说，声音低得像是对夜色里的宣誓。
这场短暂又尖锐的碰撞，像是某种裂缝的开始，也像是某种结局的终点。
可她知道，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次日一早，温晚尔踩着高跟鞋走进风晚，手里拎着咖啡和文件，身上的职业套装熨贴得一丝不苟。
刚坐下，打开电脑准备处理今天的工作任务，却被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低头一看，是沈若余的来电。
皱了皱眉，她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到耳边：“喂，若余，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柔而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低沉好听：“晚晚，等会准备一下，陪我去参加一个会议。”
“会议？”温晚尔愣了愣，语气里带着些许疑惑，“什么会议？”
“欧阳氏举办的一个合作交流会，算是行业内的一次重要聚会。”
沈若余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藏着一丝坚定。
“对风晚有帮助，很多合作方都会参加，你去听听，对你们接下来的项目推进有好处。”
温晚尔皱了皱眉，抬手翻了一下桌上的工作计划表。
“若余，你去吧，我手里还有好几个报告要整理，这边——”
话没说完，就被沈若余轻声打断：“晚晚，这次会议对你有帮助，真的。你应该去看看，接触接触新的人，对你对风晚都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柔，却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
温晚尔抿了抿唇，有些犹豫。
最近风晚正在推进几项合作，确实需要多了解行业资源。
“好吧，我收拾一下就去。”
“嗯，别急，我十点到你楼下接你。”
沈若余低声说道，声音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温润，“你早点准备，别忘了吃早饭。”
温晚尔挂了电话，放下手机，愣了几秒，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心里清楚，沈若余一直以来对她的关心不仅仅是朋友之间的体贴。
但她总装作没察觉，或者说，不愿去察觉。
他太温柔了，温柔到让她一度以为，自己这种千疮百孔的状态，靠近他就是一种冒犯。
“别想了，工作最重要。”温晚尔低声自言自语，将思绪拉回。
她简单整理了一下文件，随后起身拿起包，准备出门。
等到十点整，沈若余的车准时停在风晚楼下。
他一身深蓝色西装，修长的身形倚靠在车门边，手上还提着一个精致的早餐袋，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得他的眉眼越发温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