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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妇人叹道，“我们是邻居，其实李光母子俩都是可怜人……”
她话音刚落，春丫就忍不住怼道：“你说他可怜？我看他是可恨还差不多！”
老妇人看了春丫一眼，辩道：“人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李光却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别人只晓得他是个不学好的混混，可谁又知道他本也是个好孩子呀。”
“就他？还好孩子？”春丫嫌弃的直撇嘴，“他要是好孩子，这世上怕是都再难找到坏人了吧？”
闻言，老妇人无奈道：“小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又对李光了解多少？”
这话倒是把春丫问住了。
沐思瑶有些好奇：“那您能跟我们讲讲他的事吗？”
许是没料到会有人对李光的事感兴趣，老妇人愣了下，盯着沐思瑶看了半晌。
最后才冲两人招了招手：“你们是外地来的吧，那就跟我来吧。”
沐思瑶牵起春丫就跟了上去。
可春丫却很不乐意，凑到她耳边嘟囔着：“你打听他一个混混做什么呀？咱们不是要去买衣服吗？柏老还在家等着我们呢，要不咱们就不去了吧？”
“我只是想弄明白心里的一些疑问。”沐思瑶松开了她的手，轻声道，“要不你先去看看衣裳，等会我再来找你。”
说着，拿出一两银子递了过去。
春丫看了看不远处的布莊，又看了看走远的老妇人，一咬牙，接过钱就往布莊跑了去。
她对混混的事可没兴趣。
沐思瑶也快步跟上了老妇人。
两人走了两条街左右，再往后竟是一排破旧不堪的房子。
老妇人指着其中一间道：“李光跟他娘就住在这儿，隔两户就是我家。”
沐思瑶恍然。
老妇人又继续道：“李光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小时候可乖了，是个腼腆的孩子，因为我家孩子常年不着家，都是李光没事过看我，有时还会给我带些吃的，却从不求回报。”
“那他为何……”沐思瑶微蹙起眉头。
“唉~”老妇人又是一声长叹，“一切都要从十年前说起，李光他爹误杀了个人，那人家里要他偿命，最后告的李光一家家破人亡，他爹偿了命却还是落了个杀人犯的罪名。”
“从那之后，李光母子俩就没了依靠，又因为他爹是杀人犯，常有人来欺负他们。甚至不管李光在不在，他们都会冲到家里，把他家里搞得一团乱，有些人还会把他娘赶出家门……”
说到这，老妇人忍不住抬手抹了把眼泪，哽咽道：“任谁被这样欺负不生气难过？也不知道从哪天起，李光突然就变了，到处跟人打架，打得过打，打不过也要打，最开始他身上几乎每天都挂着伤，他娘哭着喊着让他不要这样，可他不听。”
“后来，他就成了街上的混混，也就少有人再来欺负他们。”老妇人回头看着沐思瑶，劝道，“所以他真的是被逼的，你们若是跟他有什么恩怨，希望你们别太跟他计较。”
没想到李光竟还有这样的身世。
如此说来，两人的命运还有些相似，不过李光似乎比她还要惨些。
“大娘您放心，我们跟他没什么可计较的。”说着，沐思瑶又提出了一个问题，“对了，那李光他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