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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惧怕，没了对富足生活的渴望，只有恨。
她恨自己的出身，恨自己的娘对她毫不在乎，恨她只给了她一个下人女儿的身份！
可……更恨面前这个她用身子换来富足生活，却又被他活生生夺走的高高在上的王爷！
“只是一碗红花汤而已。”凌王淡声，凉薄的眼静静地看着药效在赵四女儿身上发作。
“呃——”话音落下，赵四女儿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只觉腹部一阵阵刺痛。
她脸色更白上了几分，腹部疼痛愈来愈大，直到疼到全身上下都仿佛被撕扯着。
“啊！！”赵四女儿发出痛苦的哀嚎。
眼中的泪早已不知是痛的，还淑悔的。
红花汤？！
赵老夫人眼睛瞪大。
只一碗便可绝了女子生育能力的红花汤？！
王爷这是担心女儿怀上他的孩子，所有干脆以绝后患？！
赵老夫人惊骇凌王处事心思缜密的同时，又有些畏惧。
凌王如今……倒真的是一个和宫中皇权没有差别的王爷了……
那她呢？
她……又会被喂下什么药？
赵老夫人瑟缩着，想到了在皇宫后宫当差时知道的种种阴损的东西。
“啊，啊！！”赵四女儿痛的死去活来，身下一片红。
她又哭又喊，再也没了过往常日凌人于上的样子。
终于，一刻钟过去，她才停止了痛喊。
她目光疲倦又黯淡。
眼中泪再次砸落。
她没了生孩子的能力，便是她有心嫁给他人，也再也不可能了……
这个世道，女子没有生育能力，就算是有着绝美的容颜也不过是只能当烧火的丫头。
而她……
赵四女儿眼泪不停。
凌王再次接过丫鬟递来的东西。
扔到了赵四女儿的面前：“里面是五百两银票。我会派人把你和你娘送到你们在乡下的村子，为你们盖一幢新房。
条件是，再也不许进入汴京。不得提起我和汴京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赵老夫人双眼大亮，恨不得现在直接把钱拿到手。
虽然比起这几日一日几百两银子的花销差了不少，但至少她还有钱花！还有命能活！
赵四女儿眼中光亮隐隐涌上，双手匍匐着上前，抓住了钱袋：“谢王爷。”
她再次磕头。
凌王却只道：“若你们违反条件，本王……会杀了你们。”
“是。”赵四女儿将钱袋牢牢的拿着。
虽然有些少，但比起她开始认为的死局，要好上太多了。
“把她们的绳子解开，让她们从后门出去。”凌王吩咐。
被宠信小厮收回贪婪望赵四女儿手中钱袋的眼神，忙应声：“是！”
他把束缚二人行动的绳子解开，带着朝外走。
等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凌王才看向还在原地呆着的丫鬟。
“其他药呢？”凌王问。
“都在水壶里了。”丫鬟低声，却是有些害怕。
她……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拿过来吧。还有碗。”凌王吩咐。
“是……”丫鬟抿着唇离开。
一双手颤抖着。
似是第一次认识到这位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