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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妇幼医院，林奕对他爱人温柔呵护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这些独居的时日里，她像个孤独患者，怅然若失的坐在窗前，一遍又一遍的想他，写他的名字，看他的照片，甚至听他曾经发给她的语音。
她说不出口，这般陷于痴恋中的少女行径，竟是出自她会做出来的事。
只是恍然回首，她便已成了这般模样，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尤其随着孕晚期的到来，她的精神，脆弱的像一张薄薄的纸，一戳就破。
“要不，你还是告诉他吧。”何凝萱有几分共情，反正觉得在家里做老三还是做老四，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反而多了一个可以谈心的好姐姐。
夏初霁沉默了好一会，还是摇头道：“不要！等到他将能扳倒那人的线索交给我，我便打算带着孩子远远离开这里，与父亲他们汇合。”
何凝萱作为探员，也实在不知道如何评价这般盘根错节的血债。
一路走到今天，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染了鲜血，区分对错，甚至都没了意义。
“那你以后，就再也不见他了吗？”何凝萱看得出来，夏初霁一副寡淡的模样，其实内心怕是爱他爱得入骨。
“再也不见……”她缓缓叹息一声，轻轻扶着沙发边缘，坐到何凝萱的身旁，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了……你若是痛的厉害，我这有药膏，你可要擦点？”
何凝萱轻咬着红唇，脸颊绯红道：“有吗？我擦一点……”
夏初霁点了点头，知晓何凝萱这身板，怕是遭不住林奕摧残，颇有些费力的伸手，拉开了茶几的抽屉。
“蓝色包装的小药盒。”她有孕在身，不方便下蹲，便指了指抽屉里层。
“哦，哦……”何凝萱捂着小腹，表情有些促狭地应下，在抽屉里翻找起来。
她更好奇的是，夏教授为何会备着这种药膏……
果然，她也一样吗？
她伸手翻找着，拿出小药盒的同时，蓦然瞥见了置于下层的黑色蕾丝眼罩。
一阵猝然的尴尬，瞬尔于两人间弥散开来，何凝萱更是捂着眼，假装没有看到一般，取了药盒便匆忙将抽屉合了起来，一副我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夏初霁清冷的脸颊也爬满了红晕，一时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解释。
她不敢说，自己和林奕在一起时，更喜欢蒙眼的感觉……
何凝萱忍了好一会，还是没忍住地笑出声来。
“夏教授，真没有看出来……”
“什么……什么没有看出来……”夏初霁支支吾吾的。
“就是没看出来呀……”何凝萱捂嘴偷笑着。
“别瞎说……”夏初霁解释不了，干脆躲闪着转过头去。
何凝萱则意犹未尽，顿觉与夏教授的心理距离拉近不少，犹豫许久才凑近她耳畔，问了一个她羞耻了一整夜的问题。
“夏教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你说。”夏初霁巴不得转移话题。
“我总是……有一点……”何凝萱不知道该如何问，毕竟她一点经验都没有，忐忑道，“我昨晚，不小心弄了他一身，这个……这个正常吗？”
夏初霁听的一怔，傻眼地回头看了看一脸无辜表情的何凝萱。
“正常……因为我也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