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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龙凤双烛燃得正欢,室内一片大红,红得让人有些晃眼。
新房外热闹非凡,新房中却一片死寂。
杜红雨没有坐在床上,而是坐在镜子面前,头上的盖头和凤冠早就被她取掉了,她手中拿着从家带来的桃木梳,神情冷淡地梳着头。
朱斯年开门进来,她头也没回,只从镜子中看到他跟自己一样冷淡的神情。
桌上红色桌布上摆放着合卺酒,朱斯年拿起其中一个杯子,默默晃了晃,道:“今天我喝多了,合卺酒就不喝了。”
杜红雨依旧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回应,脸上的妆容都被她擦了个干干净净。
两人就那样静默地坐了,坐了大半夜,朱斯年忽然站起身来,扔下一句“我去书房睡”,抛下新娘走了。
杜红雨这才默默站起身来,去将门锁好,上床独自睡去。
翌日朱老太太得知了朱斯年跟杜红雨新婚之夜竟然分房而睡,气得厉害,夫妻二人去请安的时候,老太太把朱斯年大骂了一顿,要求两人第二晚一定要圆房。
然而到了晚上,杜红雨便称病了,朱斯年也乐得不去沾惹。
两人圆房的事情一拖再拖,拖到小欣被家法打死那天,她装病变成了真病,连院门都不再踏出,每天独自一人坐在屋中以泪洗面,也不去向长辈请安问好,甚至自请要搬去祠堂,为朱家祖先长久守灵。
朱老太太被气病了,家中这才举办筵席来冲喜。
没人同意杜红雨去守灵,她便每天穿着一身白衣,闷在屋子里抄写佛经,谁都不理会。
到了如今,杜红雨跟朱家人好像成了陌路,朱斯年从不去她的房里,她也从不跟任何人说话。
朱斯年每每从国子监回来,便也一头扎进书中,两耳不闻窗外事,吃住都在书房。
如今朱家人都悄悄议论,说朱斯年是和尚心性,杜红雨是尼姑心性,两人实在是不应该凑成一对。
朱老太太着急,让人给朱斯年身边塞通房丫鬟,也没什么用,送到他身边的丫鬟来时是什么样,翌日便原原本本地被撵走,搞得丫鬟们面上无光,谁都不愿意再往朱斯年身边凑了。
“哼哼。”听完禀报,莫清淮面色不虞地冷笑了两声。
高陵扭头来莫名其妙地问他:“世子哼啥?”
莫清淮看着高陵站在旁边帮他整理书案,问他:“你说,朱斯年难道还想为潇潇守身如玉吗?”
“噗!”高陵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无奈笑道:“世子,人家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还吃什么醋?”
莫清淮站起来,从书架中一个柜子里找出一个丑得没眼看的荷包,对高陵道:“拿火盆来,把这个烧了。”
“烧了干什么?这不是秦小姐绣了送给你的吗?”高陵看着莫清淮手中的荷包问。
这个荷包是以前秦潇潇跟朱斯年订婚的时候,秦潇潇为了感谢莫清淮帮朱斯年找大夫才帮他绣的。
说白了就是为了朱斯年而绣。如今两人都断绝关系了,莫清淮只想让秦潇潇为他而不是为朱斯年绣一个。
荷包扔进了火盆中,荷包很快被火焰吞噬,呛人的浓烟冒了出来。
“你这没用的东西,”梁王妃忽然用手帕捂着嘴走了进来,一脸嫌弃地看着莫清淮,“都什么时辰了还窝在家里,还不出去给我找儿媳妇去!”